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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2 / 2)

  顾长浥到底也才二十出头,多少人这个岁数都还在家里享福。

  到了浴室里,顾长浥旁若无人地解衬衫。

  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松开,顾长浥精壮的线条毕露无遗。

  姜颂的目光在镜子里的人鱼线上一顿,我先出去了。

  嗯。顾长浥把衬衫向着洗衣篮一丢,偏了。

  姜颂离开的脚步停住,眉头皱起来,你一个人洗能行吗?

  能。顾长浥腰背挺直,开始解腰带。

  金属搭扣发出悦耳的脆响。

  姜颂还是有点不放心,那我在外面等着,有事你喊我。

  顾长浥想起来什么似的,半天有点茫然似的看他,晚上吃了什么?没有不舒服吧?

  姜颂叹了口气,不都是你出门之前留的吗?平白无故的,哪有什么不舒服?

  顾长浥认真地点点头,又眯着眼睛看他的手腕,确定了手钏还在,冲着他灿烂一笑,嗯。

  姜颂看他实在是醉得不轻,把袖子挽起来,我帮你吧,又没什么没见过。

  不用了。顾长浥扳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他推了出去。

  顾长浥在里面洗,姜颂在外面等。

  等了快一个小时顾长浥都没出来,姜颂不免有些担心,咚咚地敲门,还没洗完吗?

  贴在门上一听,里面只有水的声音。

  姜颂握着门把手,我进去了!

  不用。顾长浥的声音有些喘,姜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没好意思再接着问。

  不大一会儿顾长浥推门出来,腰间围着一张浴巾,单手揉着湿漉漉的头发。

  虽然浴巾在正中欲盖弥彰地扭了一个结,还是掩不住明显的突兀。

  姜颂有点惊奇,又有点想笑,没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还没解决啊?

  你帮我刻的印,今天开一枚吗?顾长浥忽略了他的问题,径直往书房走。

  之前姜颂给他刻的那些印,五花八门。

  其中有一个和顾长浥气质相当冲突的,不是篆也不是隶。

  带桃花的结晶芙蓉寿山石,印面上是一个还没蚕豆大的猫爪子。

  和顾长浥面对面坐着,姜颂总是忍不住看那顶白色的小帐篷,你这样没事儿吗?

  顾长浥恍若未闻,捉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在他的指尖上印了一个猫爪印。

  姜颂被他弄得很痒,把手往回缩。

  顾长浥抓住不松,猫爪顺着姜颂的指尖一点点路过指节,停在了掌心里。

  姜颂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很奇怪,也很新奇。

  他盯着手心里那一溜胖嘟嘟的小猫爪,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邢策说姜颂一开口,顾长浥就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他的嘴唇。

  姜颂含含糊糊的,别闹,说正经的。

  顾长浥凑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都听邢策的,不听我的,是吗?

  霸道又委屈。

  姜颂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但你总要跟我说清楚,不能一直不明不白。

  我没害你。顾长浥垂下眼睛,姜颂,我既然是你的债主,就不会害你。

  他抬起头,不大聚焦的眼睛里晃动着笑意,别人知道你欠了我十六亿,他们就算害我,也不敢害你。

  很短的一瞬间里,姜颂希望顾长浥是在说谎,而不是让他那么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项目开发的内容是架(xia)空(bian)的,别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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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邢策一大早就来敲姜颂家的门。

  姜颂人还没醒, 就听见客厅里在吵吵:你少在这惺惺作态了,他,他的命你都不着紧, 还管他睡没睡觉?

  但他现在还没起来,邢叔有什么事儿, 我能不能替他办?或者等他醒了我代为转告也可以。顾长浥的声音轻, 但也坚定。

  什么事儿你,你都替得了他吗?他的伤你, 你能替他疼吗?邢策像是和他动手了,闹闹哄哄的。

  姜颂一下清醒了大半, 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往客厅跑。

  两个人果然拧住了, 但顾长浥只是挡在邢策面前,由着他推搡自己。

  干什么呢你们?姜颂赶紧把两个人扯开,大清早在这儿过什么招儿呢?

  邢策满脸通红地嚷嚷, 我不爱跟他废话,他, 非要跟这儿挡路, 好狗都知道

  怎么回事儿?姜颂不乐意了, 很轻地揉了一把邢策的脑袋,有话好好说,别发火。

  邢策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长浥, 对姜颂也没什么好气, 上次复查不是说今天该拆钢板了?你又忘, 忘了?自己的事儿能上点儿心不?能不能?

  姜颂早上起得急, 本来就稍微有点头晕。

  邢策这么一喊他,他眼前面都冒金星。

  邢叔,你别冲他发火。顾长浥把姜颂往后护了护, 他早上睡不够会不舒服。

  那是拜谁,所赐呢?邢策的矛头又转向顾长浥,你不熟悉吗?噢原来是昨,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些人啊!那你们都,老熟人了吧?

  行了,怪我,这事儿都能忘。姜颂安抚地拍拍邢策的肩,早饭吃过了吗?

  赶紧,穿衣服走。邢策还有些恼,但是声音到底放轻了,去那儿还得先抽个血呢。

  姜颂在邢策的监督下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扭头看见顾长浥在后面跟着,你不用去,你忙你自己的。

  我不忙。顾长浥一边换鞋,一边给周秘书发了个短消息:【全推掉。】

  怎么可能不,不忙?邢策不无讥讽地说:刚,刚签了那么大项目,整个财经频道都被,被你们那个联合体包下来了,还不赶紧去开,开会讨论怎么捞黑钱?

  邢叔。顾长浥脸上不见一丝不悦,很温和,姜颂是我公司里的重要一员,他的健康状态和我的根本利益相关。我想,我还不至于连跟他去医院的权利都没有。

  你就,就是没有。邢策这么说着,脸色却稍微缓合了一点。

  姜颂让他们吵得头疼,吵够了没有,没吵够等你们吵完我再去。

  顾长浥立刻低头看他,单手扶着他的后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