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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第十房小妾

016第十房小妾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他颇为急切地问道。

“公子你吓我一跳!”绿绵没料到周扶扬突然有些举动,顿时吃了一惊,又被他没头没脑的问题蒙住:“公子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想问你,你在后院见到和慕倾云私会的男子,他长什么样子?可是我周府中人?你之前可有见过他?”

“我只是远远地看到她和一个男子在拉拉扯扯的,等我走近时那人已经开溜了。我也没看真切他的形貌……”绿绵惶惑答道。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公子突然对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如此上心起来。

周扶扬松开绿绵的手,脸上依稀作恍惚状。他脑子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会不会这个人便是杨乐广呢?

“依你看,这个男子会不会是杨乐广?”犹疑半晌,周扶扬这才开口问道。

“杨……杨爷……”绿绵仿佛受到某种刺激似的,竟然失态地提高嗓门嚷嚷了起来。她眼皮突突地跳着,心脏更是受惊般剧烈跳动不已,连给他系腰带的手都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在旁边协助她拿衣服的红绣面现诧异之色,赶紧上前帮着她扣住公子腰间的玲珑八珍腰带。她猛然惊觉自己有失礼仪,赶紧定了定神,掩饰着自己的慌张神态,有些勉强地笑答道:“公子莫非是在说虞国公府的杨乐广杨小公爷吗?公子真会说笑,像杨爷那样的大人物,如何会与那种自甘下贱的小丫头有所牵扯呢?奴婢虽然站得远没看清那人模样,但这人既然作出如此下流之举,定然不会是杨爷所为,必是另有其人。”

周扶扬好像也感觉到了绿绵的神不守舍,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在意。此时在他心里,好似也在作自己的思想工作,觉得慕倾云手中持有杨乐广的特制水囊只是出于一种意外和巧合,并不是因为他们有某种密切的关系。而绿绵最后的这番剖析,也刚好作为一种佐证,句句正中下怀。

穿戴打扮停当,外面车马也已备好,周扶扬便不再耽搁,径往城东虞国公府而去。与其在家胡乱猜测,还不如亲自登门拜访,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清楚。

谁料事不凑巧,及至到了虞国公府门口,单俊来向门房里投了拜帖,门房去通传后回来说道,今日府中有贵客光临,不便接待其他客人,请周扶扬改日再来。

周扶扬满怀心事而来,不料竟扑了个空,心中难免怏怏。不过家主既然有事缠身,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叫上单俊来,准备坐车打道回府。

正在马车夫扬鞭喝“驾”启程之际,忽然一团影子旋风般奔来,不由分说强行登上车辕,一边旁若无人地伸手准备掀车帘钻进车厢中,一边还不忘催促马车夫道:“快走!快走!”

那边单俊来急速出手,意在阻拦此人强入车内,同时不客气地喝问道:“来者何人?何故强行登上马车?”

“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人巧妙避过单俊来的招式,声音中微带绵软之气却无比嚣张地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爷我借你马车一用,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出!”

“谁稀罕你的银子?”单俊来一向直来直去:“奉劝阁下赶紧下车,否则别怪我出手无情!”

“你要对我有情我才倒霉呢!”那人眉毛一扬,出口奚落道:“别跟我谈情,就谈钱吧!”

“你……”单俊来被他一抢白,面子上挂不住,不由恼羞成怒起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吃我几拳吧!”言语间,手上不停,抡起拳头呼呼生风地朝那人面门砸了下去。

“俊来!让他进来!”车厢内传来周扶扬沉稳有力的声音。

“公子,他……”单俊来及时住了手,脸上却有些不甘。

“承让!”那人冲单俊来抱了抱拳,带着调皮的笑意大剌剌地掀了车帘进入车厢之中。及至他看清眼前的一切,竟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车内一男子一矮几,几上摆放着瓜果若干,一个茶壶并一盏装满凉茶的精致茶碗。那男子一手轻按于几上,一手把玩着一根碧绿如意棒,见他进来,竟视若无睹一般。他“咦”这一声,是没料到车中的男子竟然如此俊俏标致,而马车颠簸中,几上的任何物件无一摇晃滚动,那茶碗中的茶连个波纹儿也不见,想必定是男子以某种手法强行让茶几维持住了平衡,足见其功力深厚。他就这样不着痕迹地露了一手,便是告知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若有任何不轨企图,须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阁下好俊的功夫!”来人收起了惊疑之色,两手相击以示赞赏,然后便毫不客气地在周扶扬对面跪坐下来。

“姑娘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只怕贻笑大方了。”周扶扬淡淡地回答道。

那人脸上骤现慌乱之色,赶紧低下头来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女扮男装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疏漏才对,心里纳闷着对方是如何看出的破绽。

“公子何出此言?”他佯作不解:“在下明明是男儿身,何故称我‘姑娘’?”

“方才我听你声音柔媚清脆,便已猜测姑娘性别。”周扶扬一一分析道:“及至见到姑娘,便更加确信无疑,刚才略加试探,姑娘便自露马脚。”

“单凭我的声音疑似女子,你便能下此定论?”他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

“若阁下真是男子,那怎么解释阁下没有喉结却有耳洞呢?”周扶扬以问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