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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什么情况

015什么情况

慕倾云的眼皮跟着惊跳了一下,一只手仍是托着下巴,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另一只手比划着,意思是在说:“我下巴好痛,不能说话了。”

“这好说,不能说话就用写的好了。”他一副好好先生的语气说道。

“不行……”她胡乱摇着头,嘴里吐词不清,手上仍是漫天飞舞地比划着,那意思好像在说,她一只手受了伤,另外一只手要托着下巴;一会儿想想又不对,又改弦更张比划说她根本不会写字……

直把个周扶扬绕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肯定不是想倾力合作的意思。

“来人啊!”他决定不再和她耗下去了,他的行事作风一向雷厉风行,在对待这丫头的态度上,确确实实是有违常情的。他将竹棒收好,随即站起身来,高声呼喊了一声。

“公子有何吩咐?”一名随侍应声推门而入,不是单俊来又是谁?

“把她带下去,给她纸笔和清水,好好看着她。”他一边下令一边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停了一下,特意补充道:“俊来跟我出去一趟,这里交给阿陆好了。”

单俊来应了声“是”,他只是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慕倾云,随即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周扶扬后面步出了门外。

慕倾云心里隐隐能够猜到,因为自己昨晚和单俊来私下有过接触,周扶扬对他起了疑心。不过这也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她本就没有指望能从这里安然无恙地逃出去。

那个叫阿陆的护院倒还算客气,把她“请”到了另外一处僻静的所在,那里有一间简陋的小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家具陈设,只在角落处堆放着大小不一的几只水桶什么的,隐约间还能闻到类似粪便积存以久发酵的味道。

“委屈你就呆在这里了。”阿陆吩咐跟来的两个家丁将搬来的一应事物放好,然后木无表情地对她说道:“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按公子的意思办事了。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旁边是一个化粪池,这里是下人们刷洗主子马桶的地方……”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临出门前,他还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请姑娘专心写字吧,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的!”

慕倾云几乎傻眼了。周扶扬居然来这一招!真够损的!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张看上去脏兮兮油腻腻的桌子,几张裁剪好的白纸,一支毛笔,一个砚台,外加一小碗清水。

一见到有水,慕倾云的喉咙里陡然又干渴起来。她想也不想地端起碗来就喝了个涓滴不剩。遗憾的是水太少了,感觉还意犹未尽。纵使如此她还是十分惬意地吁了口气,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下巴的痛处,她又啊哟啊哟地叫唤半天。

等到她将下巴上的痛处安抚好了,她的眼睛不经意扫过那只干涸的砚台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四下里胡乱搜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敢情姓周的说的清水不是给她喝的,是用来研墨用的?怪说怎么只有这么丁点水呢。

真不愧是周扒皮!

慕倾云气乎乎地站在桌子面前,恨不得一把将所有的东西都掀掉。忽然又转念一想,能不能以没有水为借口来敷衍了事呢?不过她很快就联想到那只破裂的杯子,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如今该怎么办呢?只能去找阿陆再讨一碗水了。

刚走到门边,她脑中蓦地灵光乍现,后来越想越是兴奋。对,就是这样!

她重新返回桌边,取了那只空碗在手中,然后迅速奔至靠门边的墙根角落里,不时还紧张地回头望望。刚才阿陆不是说过不会有人来打扰她吗?别的,不会有人来的。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同时手上不停,强忍着手腕处的不适,迅速解开裤子,再火速蹲下身去。

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墙角处响起,慕倾云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她憋了半天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嘘嘘,这下好啦,总算解放啦!

事毕,她动作麻利地赶紧站起身来,系好裤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再低头满意地看了看碗中满满当当的液体。嗯,略呈金黄色。唉,最近火气较重哦,要注意降火了。

她弯腰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来,眼里充满狡黠。你要我招是吧?你就接招吧!你让我在这里呼吸如此有营养的空气,对我如此用心良苦,我不好好报答你一番怎么能行呢?

不就招供吗?招就是了!太简单太容易了!

她将碗里的液体往砚台里倾注了一些,从容不迫地研了点墨,接着动作粗鲁地一把抓起毛笔,在摆放好的那叠纸张上,铁勾银划(其实是张牙舞爪)地写了几个字:“周扒皮,**you!”

她一边写一边露出得意的笑,没想到她太用力牵动了她下巴的痛处,害得她狂吸气不止。写完之后又拿起来欣赏一下,脑袋里不停地意淫着周扶扬责问她时的情景。他要是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就告诉他说这是某国的语言,意思是“祝你身体健康”,让他逢人就说“**you”,哈哈哈,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得意劲儿还没过呢,窗外一阵风起,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臭味,慕倾云恶心得直皱眉头,赶紧用手捂住了鼻子。

这儿可真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啊!她闷闷地想着。

觉得有点累了,她习惯性地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不过,当她回头寻找椅子凳子时,这时才猛然惊觉到,周扶扬全都出的是绝招――没有板凳椅子!

魂、淡!

就谈钱吧!

“俊来,今天杨乐广杨小公爷可曾来过府中?”刚刚离开蒙面客所在的静室,周扶扬就迫不及待地随后跟来的单俊来道。

“杨爷有来过府中吗?”单俊来竟然反问起来,转念间便意识到自己言语造次,立即补救道:“回公子的话,俊来未曾见过杨爷,不如待我去问问门房便知……”

“不用了!”周扶扬出手制止,脸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乐广即使不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单俊来连连称“是”,又听主人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已经未时了。”

“唔……”周扶扬略加思索,似是有什么事难以决定。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他终于还是吩咐道:“俊来,你先去备车吧,我打算去一趟虞国公府。”

“是,公子!”单俊来领命而去。

周扶扬眼望着单俊来的身影渐行渐远,脑海里仍然在回想慕倾云持有杨乐广私人物品一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他有必要去拜访一下虞国公府的杨小公爷一趟,跟他确认一下和慕倾云之间的关系。而所求证来的结果,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他对慕倾云的处置。

回到房内,绿绵、红绣两个大丫头迎了上来,周扶扬说要出门一趟,两人忙不迭找衣服给他换上。

在换衣服的当口,周扶扬随意地问了一句:“绿绵,你是在什么地方找到慕倾云的?”

“回公子,在后院靠近果慕的地方。”绿绵说着说着忽然激愤起来:“公子你不知道,这个小贱人竟然在那里和男人私会,我上前和她理论,她不但毫无愧色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说什么……”说到这里,绿绵脸红了起来,好似羞于启齿般,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了?”周扶扬反应并不大,只是淡淡地问道。

笑话,慕倾云连他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是一个丫环。不但她对绿绵有话可说合乎常情,并且可以想像得到,她说的话一定是惊世骇俗令人咋舌的,不然也不会把绿绵气成这样。

“她说……她说……”绿绵羞红着脸飞快地看了周扶扬一眼,低垂着头一边给他扣衣服钮扣一边难为情地说道:“她说什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好像还自鸣得意一般。真是没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之人!”

周扶扬没有接话,也没有表态。对于慕倾云的任何过激言语他都见怪不怪。不过,他所没料到的是,她竟然不止和一个男子有染。这对于作为一家之主却毫不知情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她竟然在蒙面客身受重伤不省人事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和别的男子鬼混,如此**放浪却又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对伤者情深义重的模样!

不过,等一等。周扶扬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猛地一把抓住绿绵的手,迫使她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