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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果说这辈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写好,那么我这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为遇到你。(2 / 2)


“等等!”

“嗯?”

“那个……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点好的菜才刚刚端上来,陈文铮看了看众人对着电话说:“快了,已经打算结账走人了。”

陈文铮挂上电话,旁边的顾梦东笑了:“陈院长心情不错啊!”

陈文铮笑了笑,自家兄弟面前,他没掩饰什么。

顾梦东又说:“可是庆功宴还没开始,你就撤,这真的好吗?”

“怎么说现在我也是院长了,这点特权还是有的吧?”说着陈文铮站起来跟其他人道别,“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大家尽兴!”

讲段子讲到一半的女医生悻悻地说:“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今天可是咱们医院的大日子!”

陈文铮笑了笑:“不好意思,日后我一定赔罪。”

陈文铮买了单一刻不停地往家里赶。

他一走,饭桌上冷了场。

顾梦东连忙招呼各位:“陈院长家里有事,咱们继续。”

“他家里能有啥事,他不是一个人吗?”

顾梦东笑了笑:“恐怕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陈文铮回到家,发现夏雪还坐在电脑前跟一堆代码死磕。看她那苦大仇深的表情,他不由得笑了。

见他回来,夏雪仿佛没看见,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电脑屏幕。

“吃饭了吗?”他问。

夏雪懒懒地“嗯”了一声。

陈文铮把替她打包的外卖放进冰箱里,脱掉外套,倚在她的办公桌前看着她。

夏雪依旧板着脸,公事公办道:“陈院长,这会儿终于有空了?既然你有空,那我们就讨论一下用户需求。”

“不急。”陈文铮“啪”的一声将她的笔记本合上,“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晚上就不谈工作了。”

听他这话,夏雪有些惊讶,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不行,你给的时间这么紧,分分钟都耽误不起。”

“你可以先完成部分主要功能,其他的以后再添加。”

“以后?”

陈文铮起身往房间里走:“你要真愿意住在这儿就住着吧。”

听了这话,夏雪嘴角翘了翘,跟着他进了房间:“那今天不谈工作谈什么?”

陈文铮一边解领带,一边打开电视:“不谈什么,就是……休息。”

夏雪撇了撇嘴:“哦。”

陈文铮坐在沙发上,瞥她一眼:“或者谈谈你这几天为什么睡得那么晚?”

“你那么晚回来,怎么知道我睡得晚?”

“你那黑眼圈都快赶上烟熏妆了。”

“有那么明显吗?”夏雪摸摸脸叹了口气,“被资本家剥削得厉害,我能早睡吗?”

“现在进度调整,你以后可以早点睡了。”

“你不在我睡不踏实。”

这话一出口,夏雪和陈文铮都愣了一下。以前陈文铮要值夜班的时候,她也会这么说,而如今时过境迁,这话再说来已不是当时那种心境了。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夏雪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低下头说:“我……先去洗澡了。”

可一抬脚被地毯绊了个踉跄,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到了陈文铮的身上。

这情形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她托着一打啤酒连人带酒毫不客气地砸到了他的身上。也就是从那时起,命运便将他们拧在了一起,磕磕绊绊到了今天。

夏雪抬起头发现陈文铮竟然离她那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和他身上所特有的淡淡清香。

真好闻啊,就跟三年前一样。

他面色沉静,可眼底似有波涛汹涌。夏雪不敢与他对视,悄悄将目光挪开。而陈文铮却微微一探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征兆,又仿佛已经酝酿了多年。

错过该错过的,失去该失去的,兜兜转转他们又走到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稍稍离开她,轻轻摩挲她的脸,发现上面湿湿凉凉的,怎么又哭了?

他轻轻吻干她的泪痕:“今天我在,你早点睡吧。”

54

第二天夏雪醒来的时候发现陈文铮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色,显得心事重重。

夏雪下了床,轻轻从身后抱住他。

陈文铮将手盖在她的手上:“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即使到了此刻,他依旧没有想好是否真的要将夏雪留在身边,也不确定夏雪是不是真的明白她将面对的是什么。他以为,有些话还是要提前说出来的好。

夏雪直觉陈文铮是有话跟她说,也就没多问,简单洗漱了一下跟着他出了门。

车子走了一会儿,夏雪发现这路线非常熟悉,正是去B大的那条路。但是他们没有进到校园里,而是七拐八拐,最后在校园后面的一个居民区里停了下来。

这片居民区是B大的地界,有学生的宿舍楼,也有教工的家属楼。房子老旧破败,均随着学校建成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

陈文铮带着夏雪来到一个小两居的房子里。房间光线很暗,陈设也旧,但是可以看得出是经常有人打扫。

他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双递到夏雪脚边。

“这里是谁的家?”夏雪有些疑惑。

“我父母的家。”陈文铮换了鞋把外套脱了挂在旁边的衣帽钩上。

夏雪想起陈文铮曾为了她出国留学卖过一套父母的房子,想必就是这套。

她心里不好受:“你经常回来吗?”

“嗯,不忙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来,带你随便看看。”

这两个房间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朝北的房间小一点,放着一张双人床,床头是一张黑白的结婚照,夏雪认得那正是她在宣传栏里看到的葛毅和陈端。

陈文铮说:“这是我爸妈的房间,旁边那间才是我的。”

朝南的房间更大一些,阳光充足。房间里放着一个写字台和一个母子床,床头摆着一个相框,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夏雪拿起那相片看了看:“这么看,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

“都说男孩子像妈妈多。”

“你妈妈真漂亮,又年轻。”

陈文铮苦笑:“她确实没有不年轻的照片。”

夏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再多嘴。她注意到沙发上放着一个别致的小整理箱:“这是什么?”

“我妈的宝贝。”

夏雪本来很好奇,想打开看看,可听陈文铮这么说,又觉得似乎不合适。

可陈文铮笑着拿过那箱子,直接打开来给夏雪看。

里面是几件小衣服,虽然旧了,但是洗得很干净。夏雪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些小衣服都是自己加工过的,小裤子的膝盖和屁股上都缝上了厚厚的垫子,小衣服的手肘上也有垫子。

夏雪又翻了翻,发现衣服下面还有些护膝和小手套。

“我爸妈一开始不知道我有这个病。但总是发现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他们以为是保姆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虐待我。可是换了好几个保姆,我身上还是时常会有瘀青。后来一查才知道是有这个病。我妈当时就崩溃了,但是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小孩都爱动,我又比较淘气,磕磕碰碰是常有的,所以她就做了这些……你能体会出一个孩子如果是这种病,做母亲的感受吗?”

夏雪微微红了眼:“葛老师真了不起。”

陈文铮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小雪,其实我不希望你是她……我是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你不用像我妈那样因为我活得那么累。”

夏雪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这病会遗传,如果将来是个女儿还好,假如是男孩子他也会是我这样。我常常想,与其让他痛苦不如不要孩子。所以小雪,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可能还不确定自己的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我不能替你做决定,但又害怕你会走错路。”

夏雪这才明白他一直在顾虑什么?她一心只想着跟他在一起,但是很多实实在在的问题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根本没有想到。

陈文铮继续说:“小雪,你还是想做妈妈的吧?”

夏雪不回答,她看着陈文铮:“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些才非要让我离开的吗?”

陈文铮不置可否。

夏雪说:“我的确想做妈妈,但我也有准备,无论他健康与否我都会爱她,会好好照顾他。再说,这些都是假设出来的问题,我们很有可能没有机会面对这样的事情。所以文铮,这根本不是问题!”

陈文铮认真地看着她,像在思考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夏雪认真地看着他:“文铮,我承认我年轻,我考虑得不够深远。我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幸福,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离开了我,那么从下一秒开始我就会不幸福。文铮,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陈文铮刚想开口,夏雪又连忙打断他:“你不要着急说,陈文铮,请你诚实地回答我,用我的幸福起誓。”

陈文铮一怔,他看着夏雪,她倔强又执着的眼神就像他十几年前在那张照片中看到的一样。

他目光一沉,满是无奈:“我还爱着你,像过去一样。”

夏雪欣慰地笑了:“这就够了,我不知道未来还要经历什么,但是此时此刻是我这二十几年里最踏实的一刻。文铮,我们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

陈文铮早已开始怀疑他这过去两年的坚持,他一直在为她考虑,可是他的顾虑究竟是对是错,他渐渐不能确定了。

所以这一次,他只纠结了片刻,便向命运妥协了。

他朝她伸出手,她顺势撞进他的怀抱。

陈文铮说:“既然你这么勇敢,那么我也该更勇敢一些。”

夏雪的声音哽咽了:“这可是你说的陈文铮,不许再出尔反尔!”

“嗯,绝不出尔反尔!”

后来夏雪提议在这间老房子里住两天,正好陈文铮也好久没有在这住过了,觉得没什么不好,就应了下来。

他看了眼时间,已然快到中午了。他问她:“你饿不饿?”

这么一说夏雪才意识到两人从早上开始什么都没有吃。

“家里有吃的吗?”

“没有,不过楼下有个很大的市场,我们去买点东西回来煮吧?”

“好。”

两人套上外套出了门。

老小区的楼与楼之间的巷子很窄,陈文铮拉着夏雪在巷子里面走着。夏雪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发现他们的头顶上就是各家的阳台,而且窗台上都堆满了杂物。如果是平时她也不会注意到,但是和陈文铮走在一起,她总担心有东西从上面掉下来。

“看什么呢?”陈文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哦,没什么。”夏雪耸耸肩。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四楼的窗台上急速坠下,正朝着他们站的位置掉了下来。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心!”夏雪情急之下推了陈文铮一把,陈文铮是躲开了,但那黑影直直地朝着她砸了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无奈地抱着头等着疼痛感传来,但是只觉得脑袋像被棉花球砸了一下,棉花球又弹开了。

陈文铮被她推了一个踉跄,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她,却看到她摸着头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地上多了一只浑身沾满了土脏兮兮的小熊猫公仔。

“怎么了?”陈文铮问。

夏雪没应声,只是愤愤地捡起那只小熊猫朝着天空大喊:“谁家的熊孩子?!”

四处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谁家的熊孩子?!”夏雪又喊了一声。

陈文铮也朝着楼上望去,就见一个小脑袋探了探头又缩了回去。

这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从旁边的楼道里跑了出来,看到夏雪连忙挤出个笑容:“哎呀,不好意思啊,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把玩具丢下来了,您没受伤吧?”

“你们家长怎么当的?!这多亏了是个棉花公仔,假如是别的什么玩具呢?砸到人怎么办?出点什么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那女人连连道歉,夏雪骂了半天,终于觉得累了,把那熊猫公仔朝那女人手里一塞:“看好孩子!别让他在窗台上趴着了!”

那女人连连称是,逃似的跑回了黑黢黢的楼道。

从夏雪开骂的那一刻,陈文铮什么也没说,只是端着手臂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骂完了,一回头发现陈文铮在朝着她笑,于是气不打一处来:“还笑呢,吓死我了!”

陈文铮将她拉到跟前,替她揉了揉脑袋:“不疼吧?”

夏雪没好气地摇摇头。

“知道自己将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了吗?我看你现在才有点上道了。”

夏雪不甘示弱:“没错,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说来也真是巧,虽然我从小吃的一般吧,但偏偏身体这么好,这冥冥之中就是老天爷的安排嘛!让我以后照顾你,还有……孩子……”

说完夏雪的脸红了,她迅速低下了头。

陈文铮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我教出来的姑娘原来会这么不害臊!”

“你说什么啊?陈文铮!”

“快走吧,再晚点市场要关门了。”

这些天夏雪也很累,吃完晚饭,她便早早睡了。

陈文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悄悄走到客厅里接通电话。

顾梦东的语气满是嘲讽:“陈院长,很逍遥啊!”

“逍遥谈不上,但的确很幸福。”

顾梦东很欣慰:“那我就放心了,老三也能瞑目了。”

陈文铮沉默了片刻:“哥,这两年多谢你了。”

陈文铮很少叫顾梦东哥,但凡这样叫的时候都是他非常认真的时候。

顾梦东笑了:“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了,你今天短信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嗯,这事还得请你帮个忙。”

55

夏雪和陈文铮在老房子里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在这段时间里,早上陈文铮去上班,夏雪就在家里写程序,晚上两人一起买菜做饭。吃过晚饭后两人要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要么就去B大校园里散散步。

夏雪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有时候她恨不得就这样一睁眼一闭眼,就老了。但是她觉得陈文铮似乎没她那么安于现状,她隐约觉得他有心事,她也不方便直接去问。

这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陈文铮依旧翻着早上最新版的财经报,夏雪则是边吃饭边刷着微博。

两人早上的气氛一贯如此。可今天的陈文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就那么两张报纸,被他翻来覆去好多次。末了,他重重地抖了一下报纸,突然说:“我看,咱挑个日子,把证领了吧。”

他说得那么若无其事,以至于夏雪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待听明白他的话时,她不由得喜出望外。

可面上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刷她的微博——虽然是第二次求婚,但这也太敷衍了。

“怎么样?”见她没反应,陈文铮喝了口豆浆淡淡地问。

夏雪依旧低着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越来越会敷衍人了。”

她本来也就是发发牢骚,想着等陈文铮再说几句好话她就波澜不惊地答应下来,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他最近有哪个日子比较好。可她没想到,自那之后陈文铮再也不提领证这事了,仿佛那句话真的只是他随便说说而已。

几天后,陈文铮提议要搬回原来的房子里。夏雪心里却有点舍不得老房子的生活,她一想到原来房子里陈文铮的那几柜子书就觉得头疼,等他见到他的那些“宝贝”,肯定又会切换回工作狂模式,到时候哪还有时间陪她?

这个提议让夏雪不太高兴,加之几天前他那个很“随意”的求婚,夏雪一肚子委屈没有地方说,所以回去的路上,她的情绪也不高。

当他们到了家,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她却愣住了。

房子还是以前的房子,可房间里的格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夏雪头疼的那些大书柜零星少数地立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原来被书柜占着的地方摆着一个巨大的衣帽间,里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女孩子的衣服鞋帽。而且整个房间里的装潢色调也从原来的冷色调变成了比较温馨的橘色。

夏雪兴冲冲地“参观”着他们大变样的家,还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咱家吗?”她看看这,摸摸那,边走边问陈文铮。

陈文铮请顾梦东帮的忙就是帮他找个靠谱的设计师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这些天,他跟那个设计师没少磋商装修细节,就怕哪里会让夏雪不满意。但眼下,见她这反应,他就觉得这些天的辛苦都值了。

陈文铮一直跟在她身后,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满足:“不是咱家还能是哪儿?”

夏雪这才明白过来,陈文铮坚持在老房子住一个月,原来是为了装修这套房子。

“可是,怎么突然想起要装修了?”她一边研究着飘窗上的巨型公仔一边问身后的陈文铮。

陈文铮笑着垂头看她,不紧不慢地说:“按照B市的风俗,娶媳妇要准备新房子,可目前医院刚成立,暂时是没有办法替你准备新房子了,眼下这些就当是娶你的首付吧,其余的我会按揭还完,每天还,每月还,每年还……至于期限,就暂定一生吧。”

陈文铮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的在谈一桩买卖。

夏雪哭笑不得地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露在外面的嘴巴在笑着,可是藏在手掌下的眼睛渐渐湿润。

等了片刻,陈文铮试图拨开她挡在面前的手:“实在不行,我把下辈子也搭上。”

夏雪的手被拨开,他这才发现她哭了。

他先是一怔,继而释然地笑了:“怎么哭了傻姑娘?不满意可以再提要求。”

夏雪想笑,却笑不出来:“谢谢你。”

“谢什么?”

“所有。”

陈文铮宠溺地看着她,轻轻替她抹掉眼泪:“我才要多谢你,小雪,因为有你,让我没有一味地怨恨命运。”

当命运带走了父母带来了她,他以为,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她又何尝不是?茫茫人海中,错过了该错过的,失去了该失去的,终于等到了他。

陈文铮轻轻摊开手,变戏法一样,手心里躺着那枚她再熟悉不过的钻戒。钻石在阳光的直射下熠熠生辉,那里面载着他十年的夙愿——愿她欢喜无忧。

他一边替她戴上,一边说:“戴着它,你这辈子、下辈子就都是我的人了。”

夏雪破涕为笑,没好气地捶打他。

陈文铮却一把捞住她的粉拳,顺势把她拉入怀中。

两人安静地拥抱,他亲吻着她耳边的碎发,低声说:“我从没想过敷衍你,你把一生交给我,我又怎么能随意对待。”

他怎么这么好?她又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他?

夏雪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里,瓮声瓮气地说:“他们说得对,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陈文铮笑了:“上辈子的事我不清楚。但如果说这辈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写好,那么我这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为遇到你。”

他以为,那些所谓的磨难就是命运,殊不知,那只是幸福来临前的铺垫。

或许所有的故事都是如此,人总是会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