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货很麻烦的，售货员卖一件拿一件的业绩，人家可不会轻轻松松就给你退了。

“我不是不想浪费吗？”瑈柔说，“不退的话怎么办？有区别吗？”

“不退的话，我给你拿出来放衣柜里，把袋子收拾掉。”

“那就不退了，你收拾吧。”

“要不我给你把吊牌剪了，全部送洗吧？反正都是要穿的。”A市到C市的飞机要一个多小时，机场到学校至少半个多小时，徐可薇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后才到，趁这时间去趟干洗店没问题。

“成！以后一天一套，穿一个夏天不带重样的！”

清苓说：“你才买三十套，只够一个月不重样。”

瑈柔愣了一下：“我还有旧衣服呢。”

“那倒也是。”

……

清苓送完衣服回来，把寝室整理了一遍，看时间越来越近，心情紧张起来。

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她把腿放到床中央的扶梯上压腿，压着压着，电话一响，吓得她差点把腰闪了。

做了两个深呼吸，拿起电话，没想到不是徐可薇，是贺璘睿。

她不满地皱了一下眉——你打电话来干嘛呀？吓到人家了……

贺璘睿问：“在干嘛？”

“等我妈。”

贺璘睿窒了一下：“什么都不做，干坐着等？”

“呃……打扫寝室卫生。”

“瑈柔呢？让她打扫！”

“她——也在打扫。”她才不敢告诉他瑈柔做了什么！

贺璘睿和她东扯西扯几句，问了一句“你想不想我”。

清苓以前会回答“想”，现在却说不出口，脸红地问：“你有事吗？”他是大忙人，不会无聊到打电话来闲聊吧？

“嗯。我想说，见到你那个叔叔，不用太热情。不是说他也有一个女儿？你要是和他太亲切，那个女儿恐怕会吃醋。你照过你的日子，对他尊敬一点就可以了，别的不用在意。”

最好疏远点！这世界，想占继女便宜的继父可是大把大把的，清苓又这么漂亮，千万别遇到一个心术不正的。就算正，清苓这么大了，也要避嫌，毕竟不是亲生的……

“那是自然的。可是……我现在有点紧张？一会儿见到他，我要说什么？”

“傻丫头，你紧张什么？是他想娶你母亲，他得征求你的同意，该他紧张才对！不管他是谁，你姿态高点、态度冷点没问题，只要拿捏好度，不让你母亲为难即可。”

“我才没那么难缠呢！”清苓的语气带着淡淡地不满，更像是撒娇。

又过了半个小时，清苓算时间飞机该到了，但没接到徐可薇的电话，就打过去。

徐可薇很快接起来：“清苓啊，我上出租车了，直接到你学校，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啊~”

“你一个人？杜叔呢？”

徐可薇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呢。”

清苓听了，觉得好尴尬。

她干嘛要问？想也知道一起来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两次打电话，她妈都用的单数“我”，而不是复数“我们”，她当然会担心！

过了二十分钟，她估摸着他们要到了，去校门口接人。结果等了二十分钟，还是没看到人。她又不好意思再打电话问，只能干等着。

把手机看了又看，电量充足，给10086打了五个电话都接到了回应——话费余额五十多块，所以不存在电话打不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