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味道不是那么浓罢了。

“在下方子墨，刚刚是舍弟不懂规矩，让云小姐受惊了。”

云暖勾唇一笑，眸底的寒意层层涌出。

刚刚男子冲上来的时候，这个方子墨怎么不说制止呢？

现在见自己的丫环占了上风，觉得面子上下不来，这才出声。

这人，也真是虚伪到家了。

“方公子客气了。能让客人对主家不敬，也是我们自己的身上有问题。”

方子墨的表情一僵。

这分明就是在骂他们不懂事，竟然跑到人家的家里来找麻烦，还敢对主家口出恶言。

云墨祥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再看向方子墨一行人时，眸底则是一片寒凉。

“不知方公子今日带了众人到府上，到底是有何要事？”

方子墨未曾出声，先前被他喝止的那名男子再次叫嚣了起来。

“听闻云瑾明被云暖所害，我们是云瑾明的师兄，自然是要为她讨一个公道。”

云墨祥不解，眼神落在了方子墨的身上。

“是这样，云瑾明的母亲莫氏，与家父是师兄妹。所以，以辈分来论，云瑾明的确是我等的师妹。”

云暖垂眸。

当初莫氏是自尽，并且还留了遗书，认下了所有的过错。

所以，方家自然是不宜出面。

可是云瑾明就不同了。

只怕在方家人看来，五年前的事情，就算是云瑾明所为，可是莫氏也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算是赎罪了。

所以，云瑾明就不应该再被报复。

这样的思维，还真是有些奇葩。

莫氏认罪，不过就是为了保全女儿罢了。

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云墨林故意为之，目的也不过就是想着维护一个天才女儿，舍弃一个没有了靠山的妻子。

所以，方家人现在这样找上门来，实在是令人觉得不妥。

“云暖，五年前的事情，你说是我们瑾明做的，就是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红口白牙，故意来诬蔑我们瑾明的？”

云暖抬眸，清冷的目光，让对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事情的真相如何，当时的见证人着实不少。方公子，你确定现在是来为云瑾明讨回公道的？”

方子奇的表情微滞，有些失了主意地看向兄长。

方子墨浅笑，“云小姐，就算当初的事情是云瑾明所为，可是我师叔已因此送了性命，也算是弥补了当日之过，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云暖的眼神微紧。

这个方子墨，看着倒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是实际上，骨子里还是腐朽不堪。

“你们又如何知道，当年的事情，莫氏并不曾参与呢？若是如此，你们以为，柳城的莫家，为何被灭？”

这话，不仅仅是提醒了，更像是一种警告！

纵然莫家只是一个二流世家，可是云暖不过才十五岁的女子，说灭就灭了。

但凭着这份儿胆气和魄力，就是在场众人无法比拟的。

方子墨一时语窒。

方子奇则是不管不顾，“你这个杀人凶手，倒还有理了？就算五年前的事情与瑾明有关，可是你把莫家灭了，又将莫氏逼死，还不够吗？五年前不过你一人受伤，如今竟要数百人为你补偿？”

云暖哂笑一声，“方公子脑子不清醒吧？当初截杀我的人是莫家的，我不灭了莫家，难道去找你们方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