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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2)





  算起来,这其中还有他这一半天生魔物血脉的功劳,否则他又怎么会干出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掳走的行径。

  更不用说幕天席地地就和师兄把事办了。

  好在他们彼此有意,此前也只隔了一层窗户纸,阴差阳错的,反倒成就了一桩好事。

  但终究是个隐患。

  剧情重置前,系统倒是有足够的能量替他压制,这次他什么任务都没做,系统能自己活着就不错了,指望不上什么。

  想来想去,唯有尽快将境界提升到半步渡劫方能无后顾之忧。

  真是麻烦。

  秦墨默默叹了口气,闭目内视,引魔气在体内走了个小周天,随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离半步渡劫,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惊愕之下,秦墨蓦然想起昨晚柳凝提到的境界松动的事。

  当时他满脑子不干净的东西,没想那么多,结果过了一晚上,他就快突破了。

  这种事还能被动实现的吗?

  秦墨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总归不是件坏事。

  柳凝重新醒来时,秦墨已经成功跨过那一步,成了商行阙以外第二个半步渡劫的人。

  而且过程简直顺利得不像话。

  仿佛开了挂一样。

  你冲破境界了?

  对于这个结果,柳凝早有所料,但这个时间点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罢了,总归不是坏事。

  于是这件足以掀起修真界一波新震荡的事就这样平静地被揭过去了,柳凝到门前捣鼓他的药圃,秦墨则想着该怎么悄悄去找一趟薛灵霜。

  [不然你直接给他下个昏睡诀好了。]系统建议道。

  秦墨无情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对师兄用这种手段。

  系统只觉得他屁事真多。

  [那就坦白告诉他,这又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要是想坦白就不会在这里纠结了。

  大约是眼前的一切太过美好,秦墨总怕大梦一场,醒来全成了空,所以总是不愿提及半点有关宗门的事。

  可以牵绊师兄的事太多了,而他十分贪心地想成为那个唯一。

  柳凝的眼睛做这些琐事其实极不方便,但他坚持要给自己找些事做,说是不想太悠闲,显得像个废人,秦墨也就没拦着他。

  师兄,我一会儿下山一趟。他走上前去,语气如常。

  秦墨这几日时不时会下山添置些东西,故而柳凝并不觉奇怪,也没问他去做什么,只点了点头,嘱咐他早点回来。

  下山的路上满是秦墨做的标记,如果不这样,他出去了能不能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所以柳凝怎么也想不到,秦墨会一个人偷偷跑回上清门。

  其实大方向上,他是不会出错的,而且这次有系统带路,很顺利就进了山门,找到了薛灵霜。

  从秘境出来后,薛灵霜已正式成了上清门的内门弟子,只是由于商行阙这个意外,拜师一事被一直搁置了下来。

  今日她原本准备去看望被接出来安置在宗门外一个小镇上的母亲,结果刚出门就被挟持了。

  薛灵霜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眨眼被带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就在她心里一片拔凉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薛姑娘,是我。

  秦墨戴着他做莫仙君时的面具,松开了对薛灵霜的钳制。

  万幸,莫求思的真实身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薛灵霜松了口气,疑惑道:莫前辈,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偷偷潜入的贼人呢。

  [这么说倒也没错。]系统无情嘲笑。

  他可不就是偷偷潜进来的吗。

  秦墨假装没听见,单刀直入道:我是来找薛姑娘帮忙的。

  帮忙?我?薛灵霜有些惊讶,她一个筑基没多久的新弟子能做什么?

  秦墨点点头,是,我想请你帮我留意一种名为苦叶两生花仙品药草。

  他照着系统的描述将特征说了一遍,见她一脸呆愣,拧眉道:怎么?你不愿帮我吗?

  不不不。薛灵霜连忙摇头,可是,为什么是我?

  这秦墨顿了顿,因为你运气好。

  薛灵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啊?

  当日他掳走柳凝的事应当是被怀素师叔压下来了,暂时并未传开,因着当初秘境里的救命之恩,她虽然疑问诸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并未做任何保证。

  前辈也莫要抱太大希望,我平日里虽有些小运气,却也不是次次都能碰到的。薛灵霜有些忐忑,莫前辈的请求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没关系,你能答应就很好了。知道薛灵霜没有所谓女主光环,秦墨反而对她的锦鲤体质深信不疑。

  欧皇的运气,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

  送走薛灵霜后,秦墨思忖片刻,又往枕流峰的方向去了。

  [你要做什么?]

  来都来了,不如带些东西回去。书房还空着呢。

  秦墨的一时兴起,让他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回来了?

  谢凭澜坐在柳凝房间里,见到大大咧咧推门进来的秦墨,怔愣了一瞬,便如话家常般问了一句。

  秦墨脸色一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秦墨嗤笑一声,精准踩雷:老妖怪肯放了你?

  果不其然,谢凭澜脸上的假笑霎时间就挂不住了。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很快就又戴上了假面,你应该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明白。秦墨也扯出一个笑容,老妖怪骗了你,所以你想他死。

  谢凭澜的笑再度僵在脸上,怒道:不!是他该死!

  他很不愿听到自己被骗的事。

  他害死了秦师姐,骗她生下魔物的孩子,他还杀了那么多人,他怎么配活着!

  秦墨不欲与他辩解,在他看来,这个人早就疯了,所做之事处处充斥着矛盾。一边将他带回来养大,一边狠心折磨;明明厌恶他的另一半血脉,不惜下蛊压制,转头却逼着他做了魔修。

  这是你们的事。秦墨已经开始后悔过来了,他就应该直接去藏书阁才对。

  看出他想要离开的心思,谢凭澜终于坐不住了。他出手试图拦住秦墨,结果反倒是自己被击退了三尺。

  咳咳!谢凭澜被打了一掌,牵扯出旧伤,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兴奋起来。

  你冲破境界了?

  秦墨很是不耐,干你屁事。

  谢凭澜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一样,不解道:你难道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