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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1 / 2)





  只有周韫敛眸,沉默着一言不发。

  傅昀将洛秋时的模样看在眼底,知晓她猜到了什么,他眸中一闪而过惋惜。

  即使他不想,也不得不承认,这府中,洛秋时的确聪慧。

  她和他相处时间不长,算不得了解他,可不过一个劣势,一些细节,她就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可惋惜过后,他眸中的沉凉之意就越甚。

  傅昀抽出手,拧眉冷寒地看着她:

  “心思狭隘,竟敢谋害子嗣,洛氏,你可知罪?”

  洛秋时倏地哑了声。

  她知晓,她这番弱态,得不到他一丝疼惜和不舍。

  洛秋时忽地退了一步,她抬眸讽笑:

  “爷要妾身认何罪?妾身不认!”

  她垂死挣扎:“那云织锦缎是宫中物,府中除了周侧妃外,旁人皆不可得,爷怎得不问问周侧妃,那云织锦缎何来?”

  周韫终于插了一句话:

  “洛侧妃恐怕忘了,宫中的丽昭义和洛侧妃可瓜葛不浅。”

  锦缎线索,虽指向周韫,可同样的,也指向洛秋时。

  洛秋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身子轻抖着,想说些什么。

  可傅昀却不耐烦再等下去:

  “闹够了吗?”

  他厌烦地看向洛秋时:“你究竟还要污蔑多少人?”

  污蔑?

  若如周韫,哪会有今天的事情?

  洛秋时眸子殷红地看向傅昀,恨不得问他同是他后院女子,他怎能偏心得如此厉害?

  洛秋时想说,青灵方才明明是指认了周韫。

  可她忽地想起来,青灵被割了石头,如今说不了话了。

  她方才还在欣喜,青灵说不了话,就供不出她来。

  如今想来,倒是她天真了,青灵没法说话,同样地,也不能帮她洗清嫌疑了。

  洛秋时浑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似死了心,她垂着头,无力地说:

  “妾身没做过的事,妾身不会认。”

  “可如今妾身有口难辨,爷想罚妾身,妾身领罚就是!”

  周韫回头看了一眼洛秋时,她总能将话说得那般好听,明明是没话辩解,却说成有口难辨。

  许是证据皆是假的。

  可孟安攸是洛秋时害的,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将话说得再漂亮,今日也逃不过去。

  果然,傅昀眉眼泄了分讽刺,冷声:

  “伶牙俐齿!”

  他没再说,只稍抬了头,小德子就上前,几人将洛秋时拖了下去。

  洛秋时挣扎都没挣扎,只是在快被拖出门时,她忽地抬头,看向周韫,凄凉又冷讽地笑,透着些哭腔:

  “新人笑旧人哭,纵他如今这般宠你,周韫,你又能得意多久?”

  任她哭闹神色都没变化的傅昀,在那一刻顿时阴沉下脸:

  “拖出去!”

  洛秋时还在哭笑:“今日是我,明日又是谁,周韫,我不信你不明白!”

  她人身影消失在门前,可话音却不停在屋中回荡,叫一些人白了脸色。

  傅昀抬眸,定定地看向周韫。

  可周韫只垂着头,一动不动沉默着。

  傅昀视线下移,落在她膝上绞着的手上,那处指尖因过分用力而泛着苍白。

  事情结束,庄宜穗待人皆散,孟安攸尚未醒来。

  不知当事人醒来后,又会如何闹腾。

  周韫皆管不了,时秋扶着她走下台阶时,她听见院子中有呜呜的疼哭声,她回过神,稍偏头: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