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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这探花郎的年纪大了点。”文帝摇摇头笑道。

  “这”下面的大臣面面相觑,他们也是拆了试卷才知道这探花郎的名头名不其实,但总不能为了好看挪位置吧。

  “我记得会试第一就是个仪表不凡的年轻人,唔,就委屈他做个探花郎好了。”文帝御笔一画,周尧成的状元之位就拱手相让了。

  “是,陛下。”

  听到文帝的决定,其余的大臣嘴角抽搐,心里可惜那位状元郎,好好的状元之位就因为长的俊就变成探花郎了。有大臣悄悄的抬头看了看文帝的脸色,默默低下了头,反正只是一个农家子,皇帝高兴就好。

  那周尧成虽然失去了状元之位,但能被皇帝记在心里不得不说也是另一种运气。这三年一次的会试,本朝不知道有多少位惊艳绝才的状元郎,但是如今有多少被皇帝记在心里的,这状元郎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三甲的名次已定,由大臣将状元、榜眼、探花的的姓名和籍贯填写于皇榜之上。将黄榜所有名次都填好后,在黄榜上盖上皇上的印玺,自此今科进士的名单就完成了。

  周尧成等三百多名贡士早早的进宫,穿着朝廷发放的统一贡士服,由礼部官员带领下现在殿外听宣。

  等了很久,听到有奏乐声响起来,所有贡士精神一振,知道这是传胪大典开始了。

  周尧成的心情一直很激动,哪怕他平时再怎么稳重也无法平静,他从一个农家病秧子走到今天这地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周尧成等人随着礼官进去大殿,文帝坐在龙椅上,一股天然不能冒犯的威严传来,令众人不敢再看。

  文武百官立于两侧,中间的御道上铺着一层红毯。

  鸿胪寺官带领他们排在百官之后,众人行跪拜之礼,随后肃立恭听。

  这时站出来一位官员立于百官之前,手持皇榜,对着文帝行了一礼,随即宣读曰:“朕于安康五年四月十七日,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随后鸿胪寺官再次唱道:“第一甲第一名方远山。”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就在官员的指引下跪在御道左侧,看着有三四十岁的样子,方正大脸,留着简短的胡须,双眼透漏出无法控制的狂喜。

  随即又唱道:“第一甲第二名江宥霖。”

  江宥霖亦在官员的指引下走上前去,跪在御道右侧。

  周尧成看着眼前的身影愣了一下,又听唱道:“第一甲第三名周尧成。”

  周尧成回过神来走到御道前面,跪在方远山的后面。

  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状元榜眼探花,今科的榜眼、探花都是年轻人,即使年纪稍长的状元郎也是正当壮年,怎么不让他高兴。

  文帝一番勉励之后,当即赐封方远山为翰林院修撰,赐封榜眼、探花为翰林院编修。当场赐官,这也只有前三名才有的殊荣。

  考中进士最好的前途就是进入翰林院,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三人随即跪拜谢恩。

  看着周尧成脸上的喜悦之色,文帝暗自点头,果然不愧是他钦点的探花郎。

  金殿传胪,为显恩宠,只有一甲三名是有官员亲自唱名并且出班陛见,其他二甲三甲俱是由传胪官唱名一次,原地跪拜即可。

  这时又听鸿胪寺官唱道:“请第二甲第一名,传胪官孟修然出列,上前唱名。”

  随即孟修然出列,行了跪拜之礼,然后上前接过皇榜,接着唱名。

  等所有人的名次都唱完,周尧成听出孟修然的嗓子都嘶哑了,传胪唱典虽然是个非常重要的露脸机会,但这也是个辛苦活。

  看着孟修然兴奋通红的脸庞,不过看人是乐在其中吧,毕竟这是第一次在朝廷大臣面前露脸的机会。

  传胪唱典结束,孟修然行了礼之后归位,随后文武百官和新科进士行跪拜大礼,三呼万岁,典礼结束。

  文帝离开之后,鸿胪寺官捧着皇榜,文武百官和新科进士跟在皇榜后面,一路走到长安门外,看着皇榜粘贴上去,自此今科进士金榜题名,一朝闻名天下知了。

  接下来就是状元游街了。

  也不知道他媳妇会不会来看,周尧成按下激动的心情,骑在马上。

  前面是全副武装的御林军骑马开道,随后跟着礼仪仗队,

  最后才是新科进士。

  他们一出现,瞬间发出无数尖叫声。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今科状元,随后是傍眼。

  这次的新科进士不同以往,更加令人瞩目,看着都比较年轻,长的也是一副书生俊秀模样,看的即使是成了亲的妇人都脸红心跳,更别说是专门来看今科进士的未婚小姑娘了。

  当探花郎出现的时候,更是引起一波高潮。

  剑眉星目,英俊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文尔雅。不少未婚的小姑娘都看呆了,回过神来发出更大的尖叫声,无数鲜花帕子砸下了探花郎。

  “探花郎怎么长的这么好看。”

  “也不知道探花郎娶没娶妻?不知是哪家才貌双全的小姐才配的上探花郎。”

  “探花郎,看我这里啊!!!”

  “探花郎,恭喜恭喜!”江宥霖看着为身上到处都是鲜花帕子的周尧成,笑出了声。果真探花郎不愧是今科进士的颜值担当。

  “可不是,有探花郎,咱们也轻松很多。”状元方远山突然回过头来打趣道。比起长的俊俏的傍眼探花,方远山长的更加粗狂一些,看着不像是文人出身,因此他身上的身上的东西要少很多。

  “同喜同喜。”周尧成亦无奈笑着回道,随即微微侧身躲过了扔下来的帕子,风一吹就飘到了江宥霖身上。

  凡是新科进士们经过的地方,都占满了围观的百姓,两旁的客栈酒楼窗前更是挤满了人。

  “少爷,少爷,少夫人在这里。”陈柏使劲的挥手,声音之大引得隔壁的人微微侧目。

  “也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叫的这么大声,小姐,都成亲了恐怕那人也不知道年纪有多大了。”隔壁穿着粉色裙襦的小姑娘皱着眉头,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