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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7亿和第二春[重生]第63节(1 / 2)





  杜莹莹笑,紧接着发起愁来,“双11发货量会更大,我们承诺3-7天发货,可能得延迟了,没办法,只能多送些赠品。”

  范经理直奔主题,“杜总,我们对你的糕点很感兴趣,希望能合作:我们投资你,给你建议和指导,推荐给你专业人才,提供一切能提供的帮助,你呢,有充足的资金建厂房,聘工人,提高原料质量,前进的步伐突飞猛进,用不了三年,无论线上线下,都是在行业内占据一席之地。至于之后,就要看行业和你自己的发展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强力的投资公司也不能打包票,把旗下每一间公司都推上市。事实上,投资界有“二八定律”,只有20%的项目能够成功(被并购或者ipo),或者,20%的项目得到了80%的回报。

  她当然明白,“那当然是最好的,范经理,那,不知您打算怎么合作?”

  范经理熟门熟路地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是这样的,我们是专业机构,站在我们的角度,对每家初创公司都有专业的评估。对于您的公司,我们愿意给予1250万的估值,并且,愿意以500万的资金,收购40%的股份,你感不感兴趣?”

  1250万啊?

  上一世,杜莹莹就职的两家食品企业,虽然没能上市,估值都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了。

  她委婉地说,“范总,我得说,没达到我个人的预期空间,而且,40%的话,也太高了,我不希望让出这么多的股份。”

  范经理有些惊讶,亦有些不快:做为没经验、没人脉、没有上下游、没技术含量、龟缩在单一城市的初创企业,面前女子的胃口太大了些。

  “食品市场的竞争非常激烈,上下游渠道是关键,我们专投快消和餐饮行业,茶、水果、鸭脖子乃至白酒,给你的帮助和提升非常之大,可以说脱胎换骨。所以,我们希望成为创始人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杜总,你有没有想过,绿豆糕桂花糕龙井酥这些东西没有门槛,没有技术含量,随随便便找一间工厂都可以做,5毛钱一块。”范经理毫不客气地提醒,身体后仰,“一部电视剧而已,再红火也有过时的时候,消费者是很健忘的,到了明年,谁还记得你的斗鱼糕?”

  杜莹莹非常镇定,“门槛是有的,困难也是有的,我确实需要贵公司的帮助,站在巨人的肩膀才能攀得更高嘛!但我觉得,我的公司价值不仅仅这些。”

  范经理礼貌地做一个“请报价”的手势,杜莹莹想了想,给他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等一等吧,我不急:公司现金流很好,并不缺钱。”

  晚上回家,她盯着股票账户,露出微笑:

  个人账户,5月买入中珠控股,从当时的11元涨到现在的17元,价值355万;

  公司股票账户是6月开起来的,转入账上趴着的50万备用金,也买入中珠控股,从当时的14元涨到现在的17元,挣得还不多。

  慢慢来吧,她想。

  十一长假到了,杜莹莹久违地略带紧张,把长及腰背的黑发烫成大波浪卷,周末下午挑出白色风衣和丝巾,拿两条连衣裙在镜子前比来比去,“穿哪个好?”

  孟卓然已经看完了《鬼吹灯》,在看《盗墓手记》,很无所谓地,“随意点,又不是大事。”

  她手指在一个个衣架移过,“你不是说,莎莎爸妈也去吗?”

  “自己人,在家里吃个饭,那么紧张干什么?”孟卓然抬起头,随便指一件:“就那个吧。”

  “那个”是粉色连衣裙,前年买的,胸前装饰着布制花朵,她今年30岁了,会不会装嫩?杜莹莹犹豫着,从衣柜摘下另一条草绿色、裙摆绣着树叶的长裙,在身上比一比:“这个怎么样?”

  孟卓然扫一眼,“行,就它吧。”

  敷衍!

  她瞪他一眼,把绿裙子单独挂起来,去女儿的房间挑一条柠檬黄的裙子,白鞋子,这才踏实下来。

  孟卓然又说,“东西我买吧,直接放我车里,你别折腾了。”

  她答应了。

  十一前夕,马浩宸找到她,商量过节的事。

  与往年不同,马家没有举家出游的计划,马浩宸是这么解释的,“行里有点事,可能得陪个客户,我在等通知;我姐姐高中同学回国,很多年没见了,不想动地方。”

  真的吗?杜莹莹抬起头,发现前夫目光下意识避开了。

  “茵茵过节跟着我吧,你忙你的。”她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要是爸妈想她,就送过去两天,我再接回来。”

  马浩宸心里并不好受:

  今年之前,他对苏慧雅的印象是刻在骨子里的柔弱、可怜和对自己的痴情,像一朵寒风中摇曳的小白菊,每次对方打来电话,叫一声“宸哥”,怜悯、歉疚和男人的保护欲就占了上风。

  于是他明知对不起妻子女儿,明知对苏慧雅不公平,却忍不住张开臂膀,把后者拥在怀里。事后他很后悔,几次想分手,对方哭诉纠缠,终究狠不下心。

  做梦也想不到,杜莹莹狠得下心,离开自己。

  离婚之后,他觉得人生灰暗,前途无亮,自己像一团灰尘,被冰冷绝情的前妻甩了,糯米团子一样的女儿也离开身边。

  苏慧雅出现了,日日夜夜陪在烂醉如泥的他身边,抚着他的脸,说,宸哥,她不要你,我要你;她不珍惜你,我珍惜你。

  日升日落,潮涨潮汐,西湖湖水不知疲倦地拍打断桥桥墩。

  去年年底,苏慧雅怀孕了。

  他第一反应是拒绝:算了,不要了,我不会再结婚了。

  苏慧雅像个孩子似的哭了:你还爱杜莹莹,是不是?你还想挽回她,是不是?你从没爱过我,是不是?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马浩宸无言以对。

  之后苏慧雅前所未有的固执,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仿佛为了证明,她和马浩宸的两年不是一场梦,她也能在马浩宸的人生留下一段痕迹。

  马浩宸从没见过她这一面,呆住了。

  马浩宸姐姐上门劝说,“你们都有孩子,别再生了,老人年纪大了,帮不了你们”被苏慧雅拒绝了。后者随即带着母亲、第一段婚姻的儿子去马家拜访,马浩宸父母避出去,不肯见。

  今年四月,一个男孩子呱呱落地,马浩宸没有了初为人父的兴奋与喜悦,反而内心惶惶,潜意识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那个欢快纯真,令他心满意足的家了。

  此时此刻,马浩宸张开嘴巴,语无伦次地解释:“莹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我想和你复婚,真的,我不敢打扰你,可我一直站在你身后,只要你一回头,就可以看见我。我不想要那个孩子,真的,我没娶她,我没和她领证,我不会娶她的,我心里只有你,我对茵茵说了,我道歉了,我是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