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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3)(1 / 2)





  洛尔和齐其实都不太明白为什么邹子乾这么生气。就因为他还在京都,但是却没有告诉他?还是说,因为自己拒绝了他要帮忙,所以他不高兴了?!

  洛尔和齐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被他用力踩过的脚现在好疼。感觉要断了一样。

  洛尔和齐深呼吸了下,无奈开口:子乾,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不想伤到你。

  你还要打我?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洛尔和齐再次叹息一声,话语里满是无奈:子乾,我真的有事,不是所有的事我都能直接和你说的。

  邹子乾愣了下,眼神瞬间暗了几分,是啊,洛尔和齐是洛尔和齐,自己是自己,洛尔和齐的事情也不是全部都可以和自己说的,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样的事情生气?他做他的事情他以前去做他的事情,自己都不会怎么样的

  或者是因为,以前的洛尔和齐,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反驳,自己想要的,洛尔和齐都能给自己。可现在,洛尔和齐不再是太尉府的人了,他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听自己的话了。

  他现在只是洛尔和齐,不再是太尉府的护卫了。

  邹子乾的心情有点奇怪,本来还很生气的,但现在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抓着洛尔和齐的手也不自觉松开,而后垂下。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洛尔和齐:那你走吧。

  洛尔和齐犹豫了下,也没说什么,走开了。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而后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周围安静下来,除去自己的呼吸声,邹子乾听不到别的。他站在那里,拳头握紧,吸了吸微微泛酸的鼻子后,蹲了下去。

  邹子乾抱着双膝,蹲在黑暗里,眼睛却盯着地面。他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奇怪,心情说不上来的难受。他不知道要如何缓解这种奇怪且复杂的情绪,便只能选择一个人安静的蹲在这里,等着那股情绪消退。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他就只是蹲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的同时,努力保持平静,等待着情绪安稳下来。

  身后忽然又有脚步声响起,有些急促。

  邹子乾愣了下,稍稍转过头去看是谁来了。最先看见的,是洛尔和齐那双大长腿,往上看,才看清楚那是洛尔和齐的脸。

  洛尔和齐半蹲在他身侧:子乾,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大晚上的,快回家吧。

  你回来干什么?邹子乾撇了撇嘴,收回视线后,依旧蹲在地上: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去,邹子乾抱着双膝蹲在地上:我就想在这里蹲着。

  洛尔和齐无奈,又好笑:大半夜的你蹲在这里干嘛?你是蘑菇吗?

  他伸手扶住邹子乾的肩膀:我错了,刚刚我说错话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狠狠打我一顿出出气,好不好?

  不好。

  子乾啊

  我不想回去啊!

  洛尔和齐拿他没有办法,但又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稍微想了想后,他觉得他妹妹应该会在皇帝那里待到很晚,再不济,还有何进在她身边呢,用不着自己过去接她。那么大个人了,肯定可以自己回去。

  于是洛尔和齐便坐在了邹子乾身边,等他心情什么时候好些了,再送他回家。

  邹子乾瞥了他一眼,不高兴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开!

  你当我不存在就好,我会很安静,不会吵到你的。

  邹子乾吸了吸鼻子,压低脑袋,没有再看他。可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却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翻涌而出,将他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绪全部冲乱,崩塌的一塌糊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挺难受的,有点想哭,想要大发脾气,想要

  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洛尔和齐他低着头,声音闷闷响起。

  旁边的洛尔和齐愣了下,连忙看向他:我在。

  你抱我一下。

  洛尔和齐眨了下眼睛,子乾说什么?抱他一下?洛尔和齐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敢擅动。

  邹子乾抽泣了下,伴随着些许哭腔的暴躁声响起:洛尔和齐,我让你抱我一下,你听不到吗?

  洛尔和齐一愣,有些慌张,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往旁边伸出手,乖乖抱住了邹子乾。

  邹子乾往后倾倒些许,蹲着的动作忽然就变成坐在地上了。他依旧低着头,用双臂挡着自己的脸,不让洛尔和齐看见他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洛尔和齐小心翼翼抱着他的肩膀,听见了他刚才的哭泣声,也能感受到他此刻在自己的怀里稍稍耸动肩膀的动作。子乾在哭?

  可是为什么?

  他以前都没见邹子乾哭过。即便是受伤,被太尉责骂,或者是看见皇帝喜欢上了轩辕铮,他都没哭。顶多也就是难受或眼神悲伤。

  起码,他从未亲眼看见邹子乾掉过眼泪。

  邹子乾靠在他怀里,沉默良久后,才稍有其它动作。

  他伸出手抓住洛尔和齐胸前的衣服:你为什么要走你不能、你不能像以前一样待在我身边吗?

  洛尔和齐愣住。

  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他抽泣了两声,紧抓着手中衣裳没撒手:为什么一定要走?为什么不能留下?是不是我脾气太差了,总是打你,你、你就不喜欢我了

  子乾,其实我

  我不习惯没有你在的日子,洛尔和齐,你回来吧我想让你回来。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以我的身份,我完全可以帮你!还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现在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打你了,也不骂你,你就不能你就不能回到我身边吗?

  洛尔和齐抿了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邹子乾没有做错什么,只是错在他姓邹,是太尉邹越的儿子。仅仅是这样一个身份的存在,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