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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地不起,哪怕猜到其中有诈,琴姬也关心地走上前,她心里防备着,手指戳了戳这人脸颊,冰凉。

  她一愣:恩人?

  她的恩人不说话,沉睡般安静。

  阿景?阿景景??

  就在那分担心油然生起时,琴姬眼前一暗被人扑倒在地,前胸被撞了一下,四唇相贴,昼景轻咬她:疼不疼?

  不疼。琴姬笑颜灿烂,抓紧机会吻她。

  雪深两寸,就在她渐渐沉迷的当口,一捧雪被塞进后衣领,迷乱的心霎时清醒,她又气又笑:好呀你,过分!

  起身就要报复,昼景倒退着看她,扭头哈哈笑着跑出很远。

  踩在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冬季的浪漫,在乎于冷与暖之间的暧.昧拉扯。

  沈端不敢丢十七,抛开师生名分去玩,是被丢得最厉害的那个。按照元十六的话就是:谁教她在书院执教总是爱板着脸?

  元十七一个人的战斗力顶过元十六和两个九娘,为了看到夫子趴在雪地认输的狼狈情景,她卖力地把人一口气驱逐进深山,其间碰到一只肥肥的雪兔,不忘大喊:沈端!帮我抓住它!

  喊的时候雪球不客气地往沈夫子膝盖骨丢。

  沈端一边扛着她的战力,一边撒腿去抓雪兔哄她欢心,忙得很。

  等两人意识到进入空旷的深山,另一头的元九娘早就累得回到帐篷歇息,歇好了走出去才发现:人跑没了。

  十五和十六玩着玩着不知去向,夫子和十七消失无踪,至于十四和景哥哥,早就跑没了影。

  她孤家寡人披着厚实的毯子,心情有短暂的复杂。

  还以为此次出门有十五十六相陪,不至于被酸得掉了牙,这倒好,姐妹们不在,唯有和左右侍婢、忠仆护卫共寂寥。

  嘶。她搓搓手:风儿是愈发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雪地情热

  还敢不敢塞雪到我衣领?琴姬压在心上人身上, 笑意从眼睛淌出来:恩人好大的胆子,还敢不敢了?嗯?问你话呢!

  她总笑笑不语, 逗得人嗔恼,直到嘴角被咬了下,昼景好整以暇地躺在雪地,双眸含情,认认真真望着,将人看得一阵羞,趁着少女含羞, 她双臂搭在少女瘦窄的肩膀,上下颠覆,局势翻转过来:舟舟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唇上, 琴姬没好意思看她, 冰天雪地, 恩人热情高涨, 眼神烫得她不敢直视。

  怎、怎么了?

  把我发顶的簪子拔下来,丢在雪地。

  琴姬晕晕乎乎地听她的话将白梅簪丢在地,待丢了,方意识到不妥, 这簪子不是寻常之物, 是落地成结界的道家法器, 她眸子微凝,气息微乱,瞧着当下幕天席地飞雪飘扬的情景,失笑:你要做什么?

  不做甚。昼景唇角上扬:天地冰雪晶莹,凛然干净,兴致不受控地高昂她使坏地凑在少女耳畔:此情此景, 别有一番滋味。

  尾音落下,琴姬猝然闷哼一声,涨红了脸,哪能不晓得她兴起的是何兴致?

  你

  如火的热度顺着手腕蔓延过四肢,如火的热情在唇瓣被肆意点燃,长烨圣君的本源之力顺着香津被少女咽下,冬日的冷被阻绝,琴姬感受到与这时节严重违背的热。

  我不做什么,舟舟

  说着不做什么的某人眼睛明亮如星,兴奋地一颗心怦怦跳动,频率之快传递到琴姬心尖,她无奈地选择了迁就。

  确实是没做什么,无非是弄得她神魂颠倒,将那根敏感的弦来回挑弄地颤巍巍。琴姬又气又羞,这还是第一次恩人近她的身。隔着衣衫都挡不住的情切。

  白梅簪子入地三分,她能清晰望见屏障外的风雪,望见偶尔飞窜过的雪貂,望见那寂静的山,和冰封的水,屏障外的山山水水却望不见此刻的恩人对她兴起做出的种种。

  所谓结界,是绝对安全的,不容人破坏的,是前世今生她们习惯了的遮羞之法。

  琴姬眉梢水媚低柔,含情脉脉,顺从抱着这人的后脑,熟悉陌生的反应如浪如痒人的柳絮掠过脸颊,既得痛快,又不得痛快,打雪仗而已,怎么就发展成如斯境地?

  她哭笑不得,诚实地发出一声轻喘。

  这确实是前世的自己没和恩人体验过的。

  在这寂静茫茫的素白天地,隐秘大胆地将情意撕扯。

  她只在梦中感受过鱼.水之欢,未曾想,梦中的肌肤之亲,她以为够羞人了,还是比不过当下不够正大光明坦诚相对的切身相抵。

  她闭了眼,听着身前清晰的呼吸声,咬唇忍下那悸.动。

  别咬。我要听。

  她喜欢和她玩不一样的,在空旷无人的雪山,在广袤的天地下,天地虽宽,心只装得下彼此,风声不再,耳朵只愿听心爱姑娘的那把好嗓。

  舟舟,我要听她软声撒娇,不惜现出狐妖妙曼的真身。

  琴姬睁开眼,眼里水雾摇曳,竟恨这天不够冷,否则心头何以热得要炸开?她深呼一口长气,狠狠压下破土而出的爱意,鬼使神差地想起恩人曾经在她耳畔一声声的喘。

  所以这一次,她要还回来吗?

  唇齿轻分。

  她搂着昼景那段雪颈,轻轻在她耳边婉转调.情。

  三分偿还,七分的难以克制。如水的声线断断续续亦或缠绵拉长的音节,献上了属于少女的纯真。

  昼景听得面.红耳赤,动作越来越慢,她既挑起了人心中难以收放的火,哪有独善其身的道理?琴姬难捱之际存了分促狭,软着嗓求她给痛快,殊不知昼景整只狐妖都跟着软了。

  哪还有力气做坏事?

  怪不争气的。

  明白过来后,琴姬偏爱她的不争气。笑声混着喘.息声声入耳,长句愣是被几番割裂,杀伤力极强。

  昼景此刻生出悔意,后悔在婚前撩.拨人,反被弄得一身火。

  火气难消,起码不是当下这般能消的。

  少女的衣裙被揉搓皱,嘶哑着轻咬着心上人的耳朵喊出来,余音绕耳,须臾,她问道:恩人是、是要听这吗?

  她说得含混不清,反比字字清晰时多了要命的韵味。昼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故技重施,琴姬笑着落了一滴泪。

  两人谁也没言语,各自平复。

  隔靴搔痒有隔靴搔痒的煎熬,也有快意之处,未真正历人事的少女到底不是重欲之人,浅尝辄止中亦能得享满足,缓过来后抱着心上人甜蜜摧残一番,最后少女怀里多了只比雪洁白的狐狸。

  白梅簪子被收起来,结界消失,雪花落在头顶发丝、肩头,琴姬忍着绵软的酥.麻感,面上装作清冷淡然:恩人,我们要去哪儿?要回去吗?

  东行三百步有处山洞,咱们去那里歇脚,先不回。

  琴姬素来听她话,抱着狐狸往东走。

  还是我背你走好了。

  一道白光闪过,昼景双足落地,背朝心上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