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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2)





  心念稍转昼景眸光幽幽,怕吓到她的姑娘,歪头亲她颈侧白腻的肌肤,弄得人痒痒的,琴姬坐在她腿上难耐地挣了挣,气氛转好,昼景这才放过她,语气轻柔婉转:不怕的。舟舟。

  她嗓音绵柔淌进了人心坎,琴姬眸子湿润,气息急促地献吻。

  好一番激情热烈痛快释放,她嗓音含媚:我不怕豺狼虎豹,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在世,清清白白来,清清白白走,挺好的。死不可怕,怕的是我死了,就再见不到你了。

  胡说什么。昼景搂着她:别说那个晦气的字,才多大,还没嫁人,多的是你没见过的景、不知道的事,怎么能丧里丧气毫不留恋红尘?

  红尘有你才是我逗留的意义。少女唇瓣红艳,水润光泽,一张一合说着动人的情话:没有你,红尘不过是迟早会消逝的过眼云烟。没什么难以割舍的。

  她孑然至今,就算现在放下都没丝毫眷恋。唯一的眷恋在梦中。

  昼景自责不已:是我的错。

  琴姬被她逗笑:怎么就是你的错了?分明是我性子太古怪,想法偏激,和大多数人格格不入。

  哪有古怪?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个?分明是得到的爱太少,怕受伤,封存了全部的热情,不给人灼.伤自己的利器。

  恩人看她眼圈泛红,琴姬后悔不迭,顿时手足无措:我说错话了,你莫要

  谁要哭了?昼景额头贴着她,笑道:心疼你罢了。

  我都不疼,你也别为我疼。

  嗯。

  琴姬灵机一动,娇声逗她:不让你心疼,你就真的不疼么?

  昼景笑得美艳风流,唇瓣若有若无擦过她的唇,气息交缠:怎么疼?这样吗

  白玉暖池,水雾翻腾,少女喘.息着醒来,恰是玉山起伏,寒梅抖落,欲.态朦胧的杏眸盈盈若水,俏脸绯红。

  骤然从梦里醒过来,她羞窘地缓上片刻,意识到还在水中,琴姬腿脚失力地倚靠在玉璧,头颅扬起,脖颈淌下一滴香汗。

  美人窈窕,水珠顺着娇躯轻盈滑落,婉转没入雪白沟壑与池水融为一体,情状撩人,此等风景,却问浩渺世间有谁可见?

  少女双腿并拢屈膝,脸上热意迟迟未散,隔着道门,花红担忧的声音传来:主子,主子你还好吗?

  还好吗?琴姬垂眸,不好,她现在一点都不好。恩人可真是

  念起梦境种种,她捂着脸低低喘了声,要命的是怎么都逼不退那点情.热那点羞。

  主子?主子?花红担心她在里面睡着:主子你没事罢?她心里急躁,不敢推门而入,主子向来不喜她们贴身伺候。

  无事。

  低哑音色穿门而来,比素日少了六分寒,莫名听得人耳朵发痒,花红放下心来。

  琴姬委屈地眼眶泛泪,未经人事的姑娘对于情.事敏感,心里敏感,身子更敏感。委屈够了,她抬腿从暖池走出来,思忖再三,赤着一对玉足来到等人高的铜镜前,镜面诚恳地映照出不着寸缕的影。

  细细观赏,暗暗羞涩,她想着心爱的恩人,感受着深处初初落下又要上涌的异样,她骂了声没出息,一件件穿好衣服,不敢再回到梦里。

  门打开,花红被她眼角眉梢极少见的柔媚艳色惊得没了言语。

  琴姬耳尖发红,好在有发丝遮掩,她轻描淡写地一瞥,对上那双潋滟的水眸,花红蓦地红了脸,迭声告罪。

  晚饭可有备好?

  备、备好了,主子现在用么?

  嗯。

  走出内室的门,花红搓搓脸:主子这么美,谁招架得住啊。罪过罪过。她给了自己一巴掌。

  柳绿隔着几步路就看她自虐,走进前来,笑:你这是干嘛?

  没干嘛,手痒。

  手痒打自个脸做甚?有毛病不成?柳绿没多问,话音一转:主子说了要用晚饭吗?

  她刚提起,花红哎呀一声:说了说了,你快送进房里去!别把人饿着!

  笑话。饿着谁都不能饿着她们年轻貌美的小主子啊。柳绿温和着眉目脚步轻快地走开。

  向来早睡的人今晚磨磨蹭蹭夜深了都没挪到床榻,闺房的窗子开着,晚风吹拂,带着夏日独有的余温,连同花香拂过少女欲说还羞的芙蓉面。

  拿出勇气来,琴姬脱履上榻,起初心绪还乱,乱了一阵,麻木了。

  她笑自己羞怯,笑过之后,心情愉悦地入梦找恩人算账。

  一夜好眠,无梦。

  醒来窗外天色明朗,喜鹊在枝头叫。

  没能入梦得见恩人,琴姬将这归于自己太累的缘故。早知如此,昨夜何必纠结晚睡?

  眉间存着遗憾,在这想起来就美好的清晨,期待下次和恩人梦中相会的场景。很快她弯了唇,掀被下床,开始一天全新的忙碌。

  昨日崔老爷子七十大寿,前去赴宴的唯有琴棋书画四人。风声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一夜之间流言如雪花漫天飞舞,茶楼酒肆都在议论流烟馆馆主出城一事。

  说到这位馆主,众人知之不详,晓得她背后有得罪不起的大靠山,但那靠山是谁大家都不清楚。

  久而久之流烟馆被蒙上一层神秘面纱,想揭开那道面纱一窥到底的人很多。昔年在馆主手上吃了亏,现在趁虚而入想动一动这座高楼的人不少。

  再则游荡花丛的浪荡子最引以为傲的一句话不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四才女得其一,这辈子都值当了。

  没有馆主坐镇馆中,有心人在背后煽风点火,勋贵世家养出来的纨绔们天刚亮就堵在馆门外。

  前堂的下人匆忙来报时,琴姬妆容未成。

  隔着一扇门,她坐在梳妆台前好生梳发,半晌问道:来的都有谁?

  墨家嫡次子、明家三郎、十一郎、吴家四郎、崔家九郎,还有云川书院的学生。

  怎么回事?琴棋书画四女没一个现身,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墨二郎摔了酒杯大呼小叫。

  这说的哪里话。

  崔九郎翘着二郎腿把玩腰间佩饰,闻声抬起头。

  墨棋被他眼里的戏谑勾.引看得心慌。

  莲殊笑意在眼底转开:墨二公子好大的火气,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你了?

  四女来了两位,墨二郎眉开眼笑:哪里哪里,分明是我想妹妹们了。想却不得见,火气压不住,是我的错。他重新取了杯子,连饮三杯:若有冲撞,向妹妹们赔不是了。

  云川书院的学生听得皱了眉,流烟馆是谈论斯文的书香之地,多了这些浑人,好端端的地方被弄得乌烟瘴气。

  纨绔们来势汹汹所图不过一个色字。有学子明哲保身扯了同伴衣袖欲走,也有几个傲气不畏权势执意留下来。

  莲殊左右逢源和他们有说有笑,墨棋寻了机会走出门和崔九郎私会,她心里忐忑:你什么时候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