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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省内的物理竞赛比国家物理竞赛要偏很多,水平难上几度都是正常的事。

  成绩要到一个礼拜之后才能出,物理老师安慰众人一番说大家都难,不用太担心。

  到了周一,上午宁景尘没有过来找舒歌,秋赤西莫名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开始盘算下午逃课的事,也谈不上逃课,秋赤西向任课老师请了假。

  翻墙出去后,到了网吧,柳哥找了人来跟她说具体工作内容。

  “你坐在前台只需要负责收钱,还有报备设施故障,其他没什么做的,我带你去熟悉一下我们这里的构造。”

  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工作,秋赤西只花了一下午便熟悉了整个流程。

  一个礼拜5天的课,秋赤西请了四天假,班主任再迟钝也得到了消息。

  周五上午将人再一次喊进教研室,李律德语重心长道“知不知道那天物理老师有多生气,说你堕落了,生怕你成绩降的太厉害。有什么困难你和我说,别把事全憋在心里。”

  “没什么困难,就是没钱。”秋赤西说的坦坦荡荡,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身后不小心听到两人对话的老师,口中的茶都快喷了出来。

  “……”李律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班主任学生的情况他都知道,秋赤西家庭贫困,还有一个时刻要透析的母亲,就靠这点奖学金和学校发的贫困补助根本不够用。

  一中往年都没有贫困补助的名额,还是李律德专门去市里替秋赤西申请的。学校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给秋赤西钱,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逃课出去干什么,打工?”李律德无奈问道。

  见秋赤西站在那里不说话,带了她两年的李律德便知道是真的了。

  “这样行吗,老师借钱给你,你好好在学校里读书。”李律德叹息道,“读书才是你的出路,以后路还长着呢,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放弃了读书。”

  秋赤西摇头:“我成绩不会下降。”

  望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学生,李律德还没想好怎么说,桌面上的手机便亮了起来。是主任给他发的短信,说秋赤西在物理竞赛中得了省第一。

  这……省第一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隔壁二中的物理特长班有一位是从a大少年班下来的,他是这次物理竞赛的冠军人选。

  说起来秋赤西这段时间成绩明显进步了一个档次,以前虽然成绩也好,一直是年级第一,但仍然有进步的空间。

  而现在成绩已经几乎看不到可以上升的空间了,李律德是数学老师,这些天改秋赤西的试卷,明显发现她思考问题的角度发生了改变,但也更简洁方便。

  “你先回去,以后我们再说。”李律德头痛的要打发秋赤西走。

  “那我下午能请假吗?”走之前,秋赤西还来了一句。

  李律德无奈从抽屉拿出一张空白请假条签了名,递给秋赤西:“你自己好好掂量着。”

  秋赤西刚离开教研室,a班物理老师便兴冲冲赶了进来:“老李,你知不知道这次物理竞赛第一是谁?”

  李律德笑了起来:“刚才主任给我发消息说是我们班的秋赤西。”

  物理老师得意道:“那你猜猜她和二中那位相差多少分?整整20分!”

  这次物理竞赛偏难,二中那位和第3名分数相差15分之多。这就罢了,谁也没想到一中的秋赤西横空出世,抢了二中的名次,拿了第一,而且分数相差高达20分。

  第11章

  最近明眼人都知道舒歌和隔壁班的周斓斌打得火热,又在隔壁,十分钟的下课时间排除老师拖课的两三分钟,至少还能腻歪个五分钟。

  以前总要和舒歌闲话的张水水竟然也接受的顺理成章,完全不在乎,明明当初见到宁景尘都会笑得意味深长,仿佛他和舒歌是天生一对。现在却对舒歌脚踏两只船的行为闭口不谈,不愧以后能成为舒歌多年好友。

  “秋同学,我听说这次物理竞赛你得了省第一,比隔壁二中的那位都要厉害。”张水水正和友人闲聊,聊着聊着突然回头道。

  友人也在旁边兴致勃勃道:“二中那位前年就读了高二,那两年把我们一中压得可惨了。上了个少年班又回来重新高考,没想到被秋同学赢了。”

  秋赤西在a班谈不上受欢迎,不过在这种集体荣誉上,张水水他们也开心,下意识拿出笑脸对上秋赤西。

  “关你何事?”秋赤西笔尖一顿,抬头对张水水露出讥讽神色。

  如今的秋赤西可不是十几岁的高中生,在职场摸爬打滚,血雨腥风这些年,早学会将当年的阴沉戾气化为迫人的气势。

  张水水被秋赤西骇人的气息压迫得一时间竟忘记了回击。

  前面谈笑的一堆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头,讪讪对视几眼,慢慢散了。

  冷眼望着那群人散了,秋赤西这才低头写自己的作业。

  在班主任打了招呼下,各科老师都明里暗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秋赤西下午逃课。逃课归逃课,作业还得写,试卷也要交。秋赤西便利用上午的时间将这些东西写完,全部放在桌面上,等着课代表收。

  显然课间二十分钟没那么容易安定下来,一个人出现在a班。

  “水水,小歌呢?”宁景尘手里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从前面走进来。

  “哦,她出去和朋友玩了。”张水水往窗外指了指,“应该在操场。”

  “这样……”宁景尘声音中有显而易见的失落,脚步挪了挪,便正对着秋赤西。他似乎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睫毛颤了颤,“秋同学,你可不可以教我几道题目?”

  张水水僵着背没回头,上个礼拜因为多嘴,她就被舒歌按着头,让她不要乱管宁景尘的事,尤其在秋赤西面前。

  张水水不知道,张水水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