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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_15(1 / 2)





  手指进入男人身体的时候还是受到了抵抗,叶宁予反而笑了,揽住游敏削瘦却有力的肩膀,加大了力气:“还不是夹紧的时候,你倒是放松呀。”

  家里其实什么都有,润滑剂,保险套,扩张玩具,应有尽有,厨房里各式各样的油也不失为增添情趣的小玩意儿,可是叶宁予什么也没有用,就这样极富耐心地一点点地开拓着,感觉着游敏的身体慢慢打开,身体里的温度徐徐上升,他一只一只地加手指,手掌根随着手指的深入若有若无地掠过会阴,终于,他看见游敏的喉头难耐地动了几动。

  游敏抬起胳膊来遮住脸,在叶宁予拎起他的一只脚的时候又顺驯地拧过身子,想换成一个趴的姿势。但身体刚刚一动,又被叶宁予扳了回来,角力之中手指顺势插入得更深,这让游敏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胸口急剧地起伏起来:“放开。”

  “我不喜欢你趴着。”

  叶宁予理所当然地说着,抽出了手,滑进游敏的两腿之间,他把他扳成一个一望而知就不怎么舒服的姿势,但有力的大腿夹着腰的触感太真切,叶宁予贪恋来自对方的温暖,愈是用力地掐住游敏的腰,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眼已经开始抬头的性器,没有血色的唇边扬起一个笑容。

  这是没有镜子,也没有见证人,所以无从分辨这到底是肉欲的贪求还是精神的迷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挺进的动作毫不温存,充满了侵略性的力量,前端挤进来的瞬间游敏浑身猛然一僵,后颈死死地后仰,喉结一块的皮肤蓦然泛白,他张开嘴,在黑暗里放出一个无声的呼喊,大量的空气仓促地窜进肺里,他不得不用尽所有残留的理智和力气才能不做任何反抗。

  拖延了这么久之后,地狱还是来了。

  交媾时肉体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奇怪水声像噩梦一样在耳边缭绕,身上的男人那伴随着越发激烈的动作而起的粗重的鼻息反而模糊了,时远时近若有若无。游敏以为自己可以忍耐一切痛苦,但此时发生的事情,看来还是超过了某个底线:毫无快感,只有疼痛,又神智清明。

  视觉被剥夺之后听觉和嗅觉早就在不经意之中更加敏锐起来。他已经不记得现在这是第几轮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腰部以下已经痛得要麻木了,四周空气漂浮着的味道里,除了男人射精后精液和汗液混合在一起的强烈的荷尔蒙的腥味,更有隐约的游敏更熟悉的气味——他在流血。

  妈的,像个娘们。

  游敏一个劲地想着有什么东西可以拿过来敲破身上人的头,后脑勺上的骨头很薄,随便一用力,就能像开了瓤的西瓜一样裂了。平底锅,酱油瓶,顶不济菜板也行,他记得叶宁予家的菜板是蚬木的,在盐水里煮过,又重又结实……

  他拼命地以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来分散对方带给他的痛苦,尽管事实是他一个手指也动不了,或者说不能动。叶宁予的汗在动作中急雨般打在他胸腹上,游敏模模糊糊地想,就算是死鱼,这么煎来煎去,也焦透了啊。

  男人的手指又抓紧了游敏的腰,却因为汗水作祟,滑开好几次,才被猛力地箝住。这是又一轮爆发的前兆,游敏在黑暗里闭起了眼,继续忍耐。

  可是叶宁予停了下来,下一刻,游敏一直被忽略又自始至终萎靡着的下体被握住了。

  这疯子小少爷怎么会想起这一茬的,游敏已经懒得去管,过久的疼痛之后再温柔熟练的手法也很难让他勃起,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可以暂时把一直盘在叶宁予腰上的腿放松一下。

  和抽插的力度相比,叶宁予的手轻极了,但这轻柔的手势又无法被疼痛淹没,反而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颠簸漂浮在波涛之上,冰火两重的分裂感让游敏的太阳穴一抽抽地跳了起来。

  好一会儿见不到动静,叶宁予似乎有点烦躁,手指的力气加大了。游敏不得不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想自己赶快起来了事。叶宁予不愿放开他,于是两个人的手指不知怎么就交缠在一起,叶宁予的手握着游敏的性器,游敏又握着叶宁予的手,以自己熟悉的姿势引导着他上下套弄着,就这样,用不了多久,那玩意儿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顶端冒出的液体湿润了两个人的指缝。

  伴着这有点诡异的爱抚,叶宁予又一次动了起来,下腹狠狠用力,撞进游敏的身体深处。这个没有预兆的动作另游敏一下子低哼出声,整个身体紧紧地绷了起来,绞紧的下身咬住本来就在爆发边缘的叶宁予,他浑身一僵,手指攥牢,又一次地射了出来。

  两具汗湿的身体终于牢牢贴在一起,叶宁予趴在游敏的颈窝上,睫毛扫过颈项的皮肤,又湿又痒。抽出的瞬间,游敏咬紧了牙齿:不仅仅是因为痛,更是因为身下蔓延开的粘腻的湿意。

  这时游敏才得以松开握在身侧的拳头,掌心早就破了,血汗交织在一起,热辣辣的却也感觉不到什么。他想把那勒在脸上的汗衫取下来,叶宁予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动,别看我,我现在很丑。”

  他的呼吸声熨帖着游敏的皮肤,高潮之后的声音难免嘶哑无力,那只还在游敏下身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杵在两人之间已经硬起来的阴茎,小指头耐心地掠过茎身,羽毛一样。

  他蹭着游敏的身体,像是求欢的前兆,又没什么情欲的暗示,蹭着蹭着他的大腿架上游敏的腰,发泄之后的下身贴在腰侧,那种潮湿的感觉倒让游敏觉得像一条冬眠醒来的蛇,在摩擦中寻找温暖。

  地砖太冷了,只有游敏躺过的地方是暖的,也只有身体是暖的。叶宁予满意地叹息,攀住身边的男人,绞住他:“阿敏,你的皮肤真暖,你抱抱我吧。”

  游敏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