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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1 / 2)





  沈喧动作轻柔,指上沾了微凉的药膏,在陈子明的伤处轻轻将药揉开抹匀,力道竟然恰到好处。

  上一次他这么做的时候,陈子明只顾着疼了,也没感觉到其他的什么,如今没有了疼痛的掩盖,对方手指的触感清晰无比,陈子明竟然不知不觉便有了反应。

  沈喧一直都在留心,当即动作一滞,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了陈子明身前一握,而后有些兴奋的开口道:“陈兄,你硬了。”

  陈子明被他一握,险些叫出声,好在沈喧及时收了手。他伏在榻上呼吸凌乱,沈喧倒是没什么进一步的行动,抹完了药去净了手,而后自己走到另一边的矮榻上,倒头就睡。

  陈子明一脸不解,穿好衣服走到矮榻边,低声唤道:“沈兄?”

  沈喧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开口道:“你硬了。”

  陈子明一脸无奈,道:“沈喧,起来喝点水。”

  沈喧依旧没睁眼,道:“不喝……你硬了。”

  陈子明闻言心道,是啊,自己硬了。而且沈喧只是帮他抹了点药,什么都没做呢,他就硬了。无论他的心思隐藏的多么隐秘,身体的反应都骗不了人。

  许是酒意未散的缘故,沈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陈子明十分无奈,只得去取了被子来给人盖好,而后才满腹心事的睡下,可惜这一夜也没怎么睡着,天快亮才眯了一会儿。

  第二日一早,陈子明睁开眼睛,却发现沈喧已经走了。

  陈子明立在屋内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找管家备了马车,而后一路朝城外赶去。

  马车到了城外之后,远远便看到了押送陈亮之人。陈子明下了马车,徒步朝陈亮和押送之人行去。不过月余的功夫,陈亮似乎老了很多,鬓角的白发已经有些刺目了。

  “我没想到你会来。”陈亮望着眼前的儿子开口道。

  “此后,恐怕再难相见了,你保重。”陈子明道。

  “子明,为父不后悔所做过的一切,包括那只猫的事情。”陈亮道。

  陈子明冷笑道:“你大概觉得用这种方式保我周全,是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吧?你恐怕都被你自己感动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比所谓的周全更重要。”

  陈亮却道:“这种东西,我此生无法明白了,你明白就够了。”

  陈子明不欲与他多说,便道:“你保重。”

  陈亮有些不舍,开口叫道:“子明……”

  “我今日来送你,是想让这件事情做一个了断。若是我迟迟不愿面对你,便无从重新开始。你先前所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裹足不前,因为前面有人在等着我。”陈子明道。

  陈子明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待上了马车之后,朝车夫道:“去沈府。”

  陈亮带着枷锁,立在路边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这才继续上路。

  第70章

  京城算是暂时恢复了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殿试的前一天,考生中又出了一起命案,这让刚刚恢复平静的京城,再次陷入了风波之中。

  好在这次出事的并非李越的人,而是潘行之的儿子潘文斌。

  据说潘文斌在勾栏院里有一个相好的,此女风情万种颇得潘文斌喜爱,只是一直碍于身份和父亲的阻挠,因此潘文斌一直未能为那女子赎身。

  可最近那女子突然对潘文斌冷淡了起来,潘文斌心中狐疑,于是多方探查,结果发现这女子变了心,竟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好上了。

  那日书生醉醺醺的去找那女子,被等候多时的潘文斌逮了个正着,两人都喝了酒,一来二去便动起了手。潘文斌毕竟是习武之人,手上失了轻重,这便出了人命。

  春闱已放榜,那书生榜上有名,算是个贡士,不日待参加完了殿试,保不准还有望进前三甲,如今却是一命呜呼了。

  京城重地,死的人又是等待殿试的考生,此事自然没那么容易揭过,于是潘文斌当日便被刑部的人下了狱。

  此事出在这个当口,潘太保心知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于是下了早朝之后便去见了李越。李越心中倒是不意外,毕竟是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潘太保自然不会不管不问。

  潘行之进了凝和殿,便朝李越行了大礼。

  李越忙将人扶起:“太保快快请起。”

  潘太保开门见山道:“陛下,老夫今日来是为了犬子之事。”

  “此案已交由刑部审理,朕……”李越面色如常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早已有了退隐之心,只盼犬子此番能安然无恙,求陛下务必成全。”潘太保开口道。

  李越眉头一拧,问道:“太保这是何意?朕不太明白。”

  潘行之道:“陛下如今已然有了翱翔之姿,老臣自问力有不逮,但朝中之事老臣依然有许多放不下的地方。可文斌若是能安然度过此劫,老臣愿意割舍朝中牵绊,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若是朕说无能为力,太保又将如何?”李越问道。

  “老臣……恳请陛下三思。”潘行之道。

  李越心中冷笑,潘行之果真狂妄至此,竟然当面便如此直白的与他谈条件,可见事到如今眼里也依旧没有自己这个皇帝。

  “太保先退下吧,此事朕会考虑。”李越道。

  潘太保也不纠缠,忙道:“臣告退。”

  潘行之离开后,李越目光微凛,似乎十分不悦。片刻后,赵寻从屏风后出来,显然是将方才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李越冷声道:“没想到他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地位,竟然愿意为了潘文斌放弃,倒是让朕有些意外了。”

  赵寻道:“如今他大势已去了五六成,他心知这朝堂早晚是你说了算,此番与其说是为了儿子,倒不如说是就坡下驴,既得了好名声,也救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