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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睡不着觉的陈老头


这边陈老歪带等人走了后心里这叫一个烦啊。那位说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对不起陈天心里愧疚?错,大错特错!

这老头才不管别人死活,他现在就管着要钱至于亲情那种玩意,抱歉,这个真没有。那他闹啥心呢?

他反复的想着于鹏临走前跟他说的一句话,于鹏这小子也损说他印堂泛黑,三天之内二大娘恐怕是要回来闹啊,毕竟你刚还说要挖人家坟呢。这家伙说的神神叨叨跟真事似的,再加上那小细长的眼睛一眯缝,还真有股子大神的味道。

陈老歪带说不可能,他就认为于鹏是故意要吓唬他,没听说他还会看这个啊。

于鹏说,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陈老歪带心虚,不给他把。于鹏一看这,好好,你不相信我是吧?那你自己来,我教你,你用手把着脉,仔细感觉,有没有觉得跳着跳着突然就停了一下?

陈老歪带一把,呦呵!还真是啊!这心一下就慌了,脸上的表情一变,于大仙心里偷乐,哼哼,上钩了吧。早就听陈天说过这个陈老头没事就心慌气短有一次还抽过去了,他当时特意还问过学医的同学想帮陈天。人家说这是心脏病的前兆,心律不齐也是症状之一,他今儿就是蒙人的,还真把这老头唬住了。

陈老头心里觉得害怕,嘴上可不服气,他还是不相信于鹏。

于鹏接着忽悠他,不信你可以拿一碗水,里面放一根新绣花针,绣花针你知道吧?用多久都不带生锈的,可是你搁到明天早儿在看,要是针尖碰到碗把碗变泛红,那就是二大娘上半宿要来找你,要是针鼻儿红了,那就是下半宿要找你,要是两边一起红了,坏了,那是人要一直缠着你啊。啧啧,你还别不信邪,就碗上那红色儿,你洗多久都不下去!我可是上过大学的,这都是里面最面最好的风水先生教的。

这种鬼话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信,哪家大学教这些用不着的玩意啊。可陈老歪带还真信了,他也没进过大学,就知道能上那里面的都是文化人,文化人应该不会骗人吧?

不是不会骗人,是不会骗不死人!

农村人都迷信,尤其是陈老歪带这种没什么文化的尤为信。于鹏走后他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越看自己越觉得印堂发黑,将信将疑的拿一根绣花针泡在碗里了,哪也不去就蹲在边上守着,看了半天没变色稍微觉得有点放心了,可心里闹腾也睡不着觉啊。就催着翠喜儿拿钱匣子过来做他最喜欢的事,数钱。

这一数,怎么才这几个钱?!原来家里老刘头给的300块钱扣除给陈天的100,翠喜儿趁着陈老歪带不在家拿剩下的钱又是烫头又是买衣服,就剩下几十块钱了。

老陈头火冒三丈,那边说他犯了邪,这边家里的钱又让败家娘们给挥霍了这么多,气的他嗓子冒火,对着翠喜儿一通拳打脚踢。打的翠喜儿嗷嗷叫他心里才稍微出了口气。

晚上睡觉了却发了梦!这也不知道是老天帮着于鹏忽悠陈老歪带呢,还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日有所思也有所梦,还真就梦到陈天娘了!

陈天她娘还是走的时候那样,跟陈天一样的大眼睛啥话不说就是冲着他掉眼泪。刚开始流的还是眼泪,赶上后来就变成红色的血了。吓的陈老歪带一下就惊醒了!农村人讲究这个梦,说是梦白不梦红!意思就是做梦看见红色是要倒大霉的!这陈老头吓醒了就不敢睡了,瞪着眼睛心跳也开始越发的不规律,就这么折腾到天亮。

后来陈老歪带是大病一场。于鹏故弄玄虚的一番话本来就刺激着他了,再加上做了那样一个梦心里就开始害怕了。等天亮了再一看碗,唉呀妈呀!

针尖和针鼻儿都是通红的!完了!完了!真让于鹏说中了,孩子她娘真是找他算账来了!吓的他好几宿不敢睡觉,于鹏可说了,针尖针鼻儿一起锈那就是整宿的缠着他,一闭眼睛睡觉没准就得让人领走啊!

其实这个针都是铁做的,放在水里接触了碗铁锈和碗发生了反应这碗自然就会变红而且根本洗不掉,于鹏只是利用了这个原理吓唬人而已。

这陈老头还真就当真了,一宿宿不敢睡几天下来人就垮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还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孩子她娘过来了。这么一来,就给折腾病了,病了还不好好休息吃药,就觉得自己中邪了。翠喜儿找来了村里的大仙儿给看,还真就是中邪了!

大仙那是干啥的?不就是忽悠人的么,有人上赶着说自己中了邪他们也乐意顺水推舟说就是歪倒病,来家里一通狂跳又是撒符又是驱鬼的,这么一来,陈老歪带剩下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回过头来再说于鹏这对儿。

于鹏忽悠完陈老歪带,觉着心里那口恶气稍微出了些。你对我媳妇好,那你就是我丈爹,我尊敬你照顾你。你要对她不好,哼哼,那你就什么也不是!尊老爱幼?那也得分人,对待这种卖姑娘刨原配坟的老头就应该狠一点!今儿就只是略施小计教训教训他而已。

领着得来不易的宝贝进了自己家——于鹏家其实离陈天家只有2趟房的距离,走路只要几分钟,可就这几分钟俩人却用了一辈子才走到了一起。

于铁柱早回来一会,竟然也做了简单的饭菜,于鹏心说大哥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以往的惯例,他要是回来大哥是绝对不会下厨的,就是做好了也得端到他嘴边才肯吃的主儿。今儿是怎么了?

于铁柱看他领着陈天进来,水汪汪的姑娘和弟弟站在一起看着郎才女貌,咽了口口水,招呼着他们吃饭。

于鹏是太了解自己大哥了,反常即是妖啊。这么积极表现肯定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吃了饭就让陈天回自己那屋先歇着,他自己进了于铁柱那屋,明天就准备回去了,晚上跟大哥好好聊聊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事要他做。

陈天铺着被,于鹏也是好久没回来了,于铁柱在家也懒得嗮被子,被子一股霉味,可现在谁还能顾得上这些呢?有的铺已经很不错了。

屋子里很简单,旧报纸糊的墙虽然看起来已经落了灰但是可以看出糊的很好很板正,于鹏虽然是男人但是在某些地方心很细,属于那种稳当靠谱的年轻人。陈天感慨这样一个男人就算是没有钱放在哪里肯定也是招小姑娘稀罕的,自己现在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娃抢占了先机。

墙上挂着于鹏上学时的奖状,铺好了被她站在墙边一张张的看,三好学生,优秀少先队员,数学竞赛一等奖,优秀团员。。。。。。

一墙的证书说着这个男人有多么优秀,她与有荣焉,上辈子自己也来过这屋也看过这些,但是跟这次意义可不一样,现在俩人可算是有名分了,她是光明正大的分享着他的优秀了

想到他犹如天神一般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心就满满的,哪个女人不盼着自己心上人在关键时刻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然后俩人以前风风火火闯九州啊!(作者那个脑残又反抽了。)

能跟他在一起,她是愿意的,可就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跟自己在一起,是真的心疼自己还是就为了负责,他会不会跟别人一样看不起自己,没结婚的大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嫁进谁家都会抬不起头,他要只是也这么想她宁愿不嫁,宁愿把完美的爱情留在美好的回忆里也不想让日后彼此的争吵埋葬她的爱情。虽然自己心里年龄都40多了,可是她依然是个相信爱情的女人,她不想要一份勉强的婚姻。

都到了这一步了,陈大姑娘又自己开始别扭上了。

于鹏和他大哥在那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俩人都压低了声音,突地就听于鹏拔高了声音带着几分怒意的说,不行!这你就不用想了!

啪的一声摔门声,于鹏气鼓鼓的进来,脸色相当不好看。

她是知道他的。

这男人虽然年纪轻轻可是心思挺重,在外面你只能看到他温文中带着疏远,就是生再大的气也绝对不会流露出来,他完全能一边笑着一边捅你一刀,绝对的阴险笑面虎,能让他有这种脸色的,肯定是气急眼了。

“咋地了?”

“没事。”他脸色还是青铁着,真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把问题弄复杂了,大哥不会是有那种想法吧?

如果真的跟他想的一样,那么于铁柱这个人就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针尖让碗变色这事还真有,在老家的农村大神就是用这个方法给小孩子找魂儿的。说是谁家孩子吓着了就让拿碗水往里面放一根新的绣花针,如果是针尖变色那就是上午掉魂儿,如果是针鼻儿掉色那就是下午掉的魂。然后大神会用线穿在针鼻儿上嘴里念念有词,说孩子的魂儿会通过线找回来。直到现在老一辈的人还信呢,至于是什么原理,我书里说是因为铁锈和瓷器发生了反应,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什么科学道理我就不知道了,懂的同学可以过来科普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