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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2 / 2)

  邢策开车过来接的他。

  一进门他闻见一股饭香味, 小姨,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苗红云看见他,脸上紧绷绷的,先去洗洗手。

  姜颂跟着邢策,像两个小朋友一样,洗了手到餐桌边上规规矩矩地坐下。

  家里就他仨,摆了一桌子菜。

  姜颂还问邢策,小宋跟孩子呢?

  我有事儿问你,叫他们先回避了。苗红云脸上罕见的严肃。

  姜颂温和地笑了,怎么了,谁惹我们漂亮小姨了?

  我问你,你和那个顾长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苗红云没理他的贫嘴,直接问。

  姜颂看了看邢策。

  邢策摊开手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您不都知道吗?姜颂笑笑,他小时候我带过他一段时间,然后他现在带着工作回国了,跟我住在一起。

  那我怎么听说他把你软禁了?还说你让他打伤了好几次?我还说呢,怎么他一回来,你这又是手上受伤又是腿上不利落的!苗红云越说火气越大。

  不是,小姨您听谁说的啊?姜颂哭笑不得,那些哪儿是长浥弄的?手是我自己摔的,腿是拆钢板的恢复期,没谁打我啊。

  你别觉得我岁数大了就好糊弄。现在谁不知道你俩住一块儿啊?我们一块儿打牌的,家里跟生意沾边儿的都知道顾长浥是条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我见他来这几次看着斯斯文文挺会说话的,但是怎么你跟他一起就没个好儿呢?苗红云又低头看他的腿,不住地叹气。

  小姨,这真的和他没关系。姜颂笑着搓了搓她的手。

  那行,今儿你和邢策都在这儿,我问你,苗红云顿了一下,我还听说姜家的产业现在都给顾长浥了,这事儿是真的吗?

  姜颂简直不知道这老太太从哪儿听说的这些。

  但既然都到她耳朵里了,他也没必要骗她。

  公司给他对我以外的人没什么影响,我自己少操一份儿心,没什么不好的。姜颂故作轻松地夹了一筷子菜,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儿。

  你是不是做生意的料儿我不知道。苗红云不买账,这份家业你守得不容易,你要真想少操一份心,早就把它售出了,干嘛非要等到今天?

  姜颂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又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说这事儿对邢策没影响,但是我又不是光在意邢策。我姊妹早早没了,就剩下你这么一根小病秧子。不管那个顾长浥是什么来路,我就是霍出这条老命,也不叫他欺负了你。

  小姨,小姨,姜颂看老太太急得眼眶子都红了,赶紧拍她的肩膀安慰,长浥不是那样的人。您看我来之前,他还在厨房给我擀手擀面呢,他能怎么欺负我呀?

  苗红云嘴唇动了动,好像有什么话羞于启齿。

  犹豫了几秒,她说:我还听说顾长浥是个变态。

  姜颂眼睛瞪大了,啊?

  跟我一块打牌的陈蓓蓓她妈之前问我了,苗红云有些忿忿的,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要是喜欢男人干嘛还缺德巴拉地见她家姑娘。我当时就跟她撕破脸了,她们家男孩子才喜欢男人!

  姜颂眨眨眼,没说话。

  我说姜颂跟我儿子一起长大的,喜不喜欢男人我心里没点数儿?苗红云想起来就生气,然后她就说顾长浥就喜欢男人,她另一套牌友都知道顾长浥其实是偷偷软禁你,把你当成女人的!

  这种话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不容易。

  她说完就拿手在眼前赶了赶,反正什么污糟话都叫她们说尽了!

  你把公司给他,跟他住一起,又老受伤。你先不说外人,你教教我该怎么想?苗红云说完这一通,重重叹了一口气。

  姜颂想了一会儿,小姨,长浥小时候是我养着的,过去我看他就跟看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他长大了,那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互相尊重,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

  至于互相帮助之类的,顾长浥说了是正常的,他也努力消化了。

  苗红云将信将疑,你是好孩子,你没歪门邪道我信,但是顾长浥能一样吗?他那个谁沾谁倒霉的名声是白得的吗?

  姜颂的眉头皱起来,谁说他谁沾谁倒霉了?

  你甭管谁说的了,老太太摆摆手,要说之前那个从水泥里挖出来的黄什么是个偶然,那春晓集团那个女老总的事儿,不会又是偶然了吧。

  孙春晓?姜颂转头看邢策,她能出什么事儿?

  邢策摇头,我也没,没听说。

  那个女的不是挺不是东西的吗?苗红云抬出些豁出去了的架势,我有个牌友的二姑爷的亲哥哥之前是开厂的,这女的富起来之前就喜欢脱个精光上别人那儿讹,就讹到过那个男的。

  妈,说,说重点。邢策听得有点糊涂了,这女的出,什么事儿了。

  苗红云掴了他一下,正要说呢!他前几天收到一封信,意思是这个女的邀请他约会怎么着的。这个男的没去,但是那个约定日期的第二天早上,有人在高速上发现那个女的被光着绑在一辆大货车的正脸上,应该是硬吹了半宿,气儿都只剩下半口了。

  她自作孽不可活,跟长浥有什么关系?姜颂不动声色地问。

  谁也不能说跟他有关系。苗红云看他的反应,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这俩人都是跟他们那个新联合体有关系的吧?那个女的没死也差不多疯了,听说从车上解下来的时候还在嘟囔什么山水鸟叫什么的。

  姜颂低头扒拉了一口饭,她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有人回来寻仇再正常不过。黄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一时彼一时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必然联系。

  话虽然这么说,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现在的小学生都懂。顾长浥和这么一群人混在一起,难道就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吗?苗红云问他。

  黄钟死了,顾长浥也没拿他东西,害他图什么?姜颂依旧朝苗红云温和地笑着,长浥远比他们家大业大,犯不着跟他们计较这些蝇头小利。

  苗红云看着是信了,我不那么在意他是好人坏人,我在意他会不会是个变态,会不会欺负你。

  不会。姜颂跟她反复打了保票,苗红云才放他回家。

  邢策在路上也很挠头,老太太都跟,跟哪儿听的啊?我都不知道孙春晓那事儿。

  不一定真的假的呢,可能就是谣传。姜颂懒懒散散地靠在座椅上,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邢策把他送到家门口。

  姜颂拧开家门,立刻喊了一声:顾长浥?

  家里没人。

  苗红云今天的话让他心里不踏实。

  他趴在窗户边上等着邢策的车走远了,立刻叫了一辆车到顾长浥的公司。

  一看就周秘书,姜颂就问:你们顾总在吗?

  周秘书点点头,顾总在开会。

  姜颂一挑眉,我怎么没听说他有会?

  周秘书脸上露出一点窘迫,他说您万一找过来,就让您先回家。

  什么意思?姜颂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他忙得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周秘书有些为难,不是

  你让我进去,有什么事儿我担着。姜颂直接去推门。

  周秘书合身挡住,他说您要是这么说,就说您一无,一无所有了,拿什么担着。

  那行,那你转告顾长浥。姜颂直接往会客室走,风雨欲来,我等着他,他什么时候忙完什么时候来找我。

  坐在会客室的大沙发上,姜颂浑身出虚汗。

  他很难想象要是孙春晓的事和顾长浥有点什么关系,他应该怎么理解。

  可是如果和顾长浥完全没关系,那山水鸟叫那些话又应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