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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2)





  姜先生,您饿了吗?周秘书隔不了一会儿就问问他,我这还带了黄金糕。

  姜颂也不知道这小秘书是不是跟着顾长浥的时候也这么能操心,笑眯眯地问他:你怎么老觉得我饿呀?我看上去很能吃吗?

  顾总说您胃口不好,少食多餐不能饿着。小秘书一本正经的,而且这一路上山消耗很大吧。

  姜颂忍不住逗他,你知道我欠着你们顾总很多钱吧?这一口一口吃下去,岂不是越欠越多?

  周秘书依旧认认真真地回答他:顾总说了,您的资金即将全部冻结。平常衣食住行产生的花销都由他承担,工资也由他亲自发放。

  姜颂猛地一下没能从这个沉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什么意思?我的钱以后由他管着?

  准确的说,从明天起到顾总给您发工资之前,您的资产是清零的。周秘书很严谨。

  行,姜颂早就具备了苦中作乐的基本素质,很快调整过来,至少你们公司还是包吃包住的。

  周秘书点点头,还有衣服、差旅和其他消耗。

  姜颂不知道要跟小秘书再说点什么好,咬着后槽牙开始到小望月的殿里看看。

  小望月里其实也供着一座财神,前面的蒲团上跪了一溜香客。

  姜颂不求神不拜佛,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看见殿门口站着个写符的小沙弥。

  施主请什么?小沙弥见他驻足,抬头问他。

  本来姜颂什么都没打算请,但是既然人家问他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请平安。他笑着说。

  小沙弥又问他:请给老人还是小孩?

  请给小他眉毛皱了一下,又改口,请给朋友。

  小沙弥认认真真写了,诵了一段佛经,把符纸叠方正交给他。

  这时候店门口路过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正在小声惊叹:你看见无忧殿刚挂上的功德牌了吗?居然有那么多个九!

  爬上去累都累死了,哪有心思看别人的功德牌啊而且大款有的是,钱对人家来说只是数字吧。

  啧啧,据说他在正殿供了整整三排长明灯,门口佛坛里的十三炷高香也是同一个人请的。

  嚯,那排面是真够大的。我听说每年十五慈灯禅师亲自给一人开光,这位大佬今天应该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吧?

  姜颂扫二维码把十元功德转过去,心里有些感慨:有人一掷万金捐功德,而这十块可能就是最后一笔他能自由支配的钱了。

  也正常,过去他听说过有生意人给玉貔貅开光,香油钱怕是直接当纸烧都得烧上几天几夜。

  邢策就是这时候给他来的电话。

  其实初一到现在,顾长浥都没怎么让他出过门。

  邢策到家里来了两次,姜颂怕他跟顾长浥闹起来,一直没提公司股份的事。

  没想到邢策却自己知道了这件事,大中午的就来兴师问罪。

  消息虽然不明确是谁放出去的,但除了姜颂,也只能是顾长浥自己了。

  他捏着那个小小的平安符,微微叹了一口气。

  哟,我说这是谁呢?吴青山的声音响起来,姜颂就是一阵烦躁,头都没抬就准备走。

  堂弟这会儿才来拜财神,是不是已经有些迟了?吴青山的声音里带着笑,姜家改姓顾的事儿,现在没人不知道啦!

  姜颂冷冷地看着他,那吴总是来拜什么呢?拜恶行不败露,还是拜黑钱滚滚来?

  你瞧瞧你,你瞧瞧你,吴青山笑着摇头,我说那个话,可是半点儿恶意都没有。姜家姓顾,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只是觉得,现在能甩掉姜家这个烫手山芋,对你可是个解脱了。

  他凑到姜颂跟前,但毕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对我可是太可惜了。早知道今天你的股份都便宜了顾长浥,那还不如早先就交给哥哥我。说到底,咱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对不对?

  姜颂也笑了,既然你到这儿来了,那就是相信你头顶三尺即是神明。你敢说一句你对我姜家无愧吗?

  吴青山笑得狂妄,我有愧啊,我当然有愧!我没能劝我年幼无知的堂弟悬崖勒马,最后还是落了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我怎么能无愧啊?

  他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我都对不起我叔啊,我也对不起你。

  姜颂微微眯着眼看他。

  我次次见到你次次说,嘴皮子都磨烂了,你不肯听。吴青山的笑收起来,我让你把股份转让给我,你不肯;我让你帮我搞顾长浥,你不肯。那时至今日,我也只能再劝你一次。

  不必了。姜颂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不管你听不听,我这个当哥的也要说。吴青山压低了声音,既然公司还是给你代管,那你只要不帮着顾长浥,就是帮自家人,你明白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姜颂皱着眉,你算什么东西你是我自家人?

  佛祖面前不打诳语,你跟我血脉相通自然就是自家人。吴青山的笑意森然,不然你以为你还有其他家人吗?

  吴总,久违。顾长浥把眼睛泛红的姜颂拉到了自己身后掩住。

  吴青山看见顾长浥,气势就矮了半头,只能昂着头强撑,没想到顾总也这么有心,还知道大过年的到积福寺来。

  心诚则灵。顾长浥微微垂视着他,吴总又来这种不相干的地方有什么贵干?

  吴青山被他刺了一下,口气更古怪,说起贵干,顾总对姜家的壮举,的确令人佩服。只不过佛堂圣地,你们这种关系,怕是有碍观瞻了。

  我们有碍观瞻?姜颂实在是忍不住,你能照照镜子吗?你恨不得把为非作歹杀人放火几个字写脸上吧?当年学生贷款的事你不知道?你的钱是什么换来的你不知道?

  吴青山的脸色明显变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听不懂。姜颂想起自己明明能确定父亲是吴家杀的,却有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证据,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顾长浥重新把他拽回身后,平和地看着吴青山,市里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发项目,顾氏独家可能难以胜任,开年之后我准备办一个小聚会,吴总要是有兴趣,到时候可务必要来。

  哈哈,还是顾总算个明白人。吴青山看姜颂的眼睛里不无嘲讽,终归是玩儿得起的人才能在一起玩儿,可别像有的人咎由自取一败涂地。

  吴青山得意洋洋地走了。

  姜颂的火气下去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顾长浥拿了姜家的股份就立刻昭告天下,现在又对吴青山示好。

  要换在过去他对顾长浥绝没有半点猜忌,但是时至今日他又不能确定到底应不应该相信。

  毕竟六年,时间过去太久了。

  顾长浥就像是看不见姜颂的目光,转身去找周秘书,他都吃什么了?

  周秘书实事求是地汇报:一杯热豆奶,半个素包子,两粒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