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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2)





  陆斯遥接了他的拐杖放旁边靠着,直接抱着走了。

  家里飘着一股香香甜甜的味儿,梁逍吸吸鼻子:你干啥呢。

  陆斯遥说:你不是想吃红豆元宵粥么,我试试看能不能和你妈做的一样。

  你咋还记得呢。梁逍单脚站马桶前面,我随口说的。

  他站那儿准备尿了,陆斯遥说:你不坐啊?

  梁逍要维护直男的尊严:我不,我要站着尿。

  他站着尿好多天了,陆斯遥不伺候他他就站着尿。

  陆斯遥无语地出门:好了叫我。

  洗手间的窗户开着,风呜呜的卷进来,吹着还挺凉。

  梁逍上完洗手间:遥遥!我好了!

  陆斯遥没走远,就在外边等着他,听见喊就过去了:叫谁遥遥呢。

  嘿嘿。梁逍笑的好傻,叫你呢,遥遥。

  还叫?陆斯遥抄腿一抱,那我是不得喊你逍逍。

  直男听不了这种叠字称呼,怪恶心的:呕,吐了。

  陆斯遥把他放在餐桌上,一会儿吃晚饭了:你爸妈在家不这么喊你。

  梁逍摇摇头:我爸妈就喊我大名,或者儿子。

  还有肉麻的梁逍不好意思说,他妈到现在还喊他宝贝。

  陆斯遥把煮好的红豆元宵粥端上桌:尝尝。

  香甜浓稠的一碗,梁逍看见就饿了。他刚要吃,手机在房里响了。

  陆斯遥任劳任怨的拿过来,梁逍一看,真不能念叨,是他妈打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是一声:宝贝。

  梁逍真怕电话漏音,心虚地看了陆斯遥一眼,哎妈。

  梁逍父母都已经退休,但又被医院返聘回去,俩人身体好,精力足,喜欢忙着。母子俩每周要打一次电话,梁逍有时候拍戏顾不上,父母也都理解。

  最近梁逍在家待着,倒不主动联系父母了,他受了伤,又不擅长说谎,怕说漏嘴了。

  母子俩讲电话用的家乡话,梁逍苏州人,看着挺硬朗一男人讲起方言来软软糯糯的,陆斯遥坐他对面,心说江南的水土真好,养的人真可爱。

  梁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说着话喝了口粥,那粥刚盛出来还冒着热气,逮到就往嘴里送,陆斯遥都拦不住他:哎烫!

  是真的烫,梁逍差点喷了。

  梁逍被烫了,后面一直皱着眉,他妈估计听见他这儿有人,问了嘴儿什么,梁逍说:不是,我朋友。

  后来挂了电话,梁逍抓起矿泉水灌了两口:靠,也太烫了。

  拦都拦不住你,刚盛出来能不烫么。

  梁逍给烫了这么一下,舌头起了个泡,原本好喝的粥也不香了,吃完趴在桌上相当郁闷。

  陆斯遥走过他身边,在后脑勺上薅了一把:想什么呢。

  梁逍深深叹气,眉心拧成川。

  怎么了你。陆斯遥被他逗乐了,这模样也太可爱了,不就烫了一下么,你的硬汉人设呢梁哥。

  梁逍趴那儿不动:硬什么硬,再硬也扛不住倒霉。我最近太倒霉了,活了三十年没这么背过。

  先是事业停滞,没戏拍,又和谈了几年的女朋友分了,对方给他戴了绿帽子,好不容易接个综艺吧,腿摔了,拍个代言腿伤还加重了。就连一碗粥都跟他作对,梁逍觉得自己太背了。

  还好吧。陆斯遥手就放在梁逍脑袋上,轻轻地搓,梁逍头发长出来了,摸着没以前扎手,绒绒的很舒服,你这不算背了,就是没当心。

  更多的梁逍说不出口,扔下一句:你不懂。

  陆斯遥笑了声:好,我不懂。

  说完走开了,到门口:我下去一趟。

  梁逍蔫巴地应,陆斯遥下去十分钟,梁逍姿势都没变过,回来时放了个小袋子在梁逍脸旁边。

  梁逍终于有反应了:什么啊。

  陆斯遥说:打开看看。

  梁逍坐起来,面前是个白色小纸袋,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小盒子。他看了陆斯遥一眼,把盒子拆开,淡淡的香味先传来,一个小玻璃瓶落入掌心。

  香水?

  梁逍凑近闻了闻,觉得味道很熟悉。他突然回忆起在医院陆斯遥把他按在身上的场景,微微一怔,这个味道和陆斯遥很像,又不完全一样。

  陆斯遥倚在桌子旁边:Lucy6下季新品,我改了成分,全球仅此一瓶。

  你还卖香水啊?

  我什么都卖。陆斯遥说,你试试。

  梁逍喷了点在手腕上,他不太喷香水,不爱整那些花里胡哨的。陆斯遥这个味道不冲,香味淡淡的,不甜不腻,反而有种清清爽爽的感觉,再多的梁逍说不出来了,他形容不好。

  你加了什么,好闻。

  陆斯遥说:柑橘。

  这材料太普通,梁逍意外道:啊?

  陆斯遥笑了声,手掌托住梁逍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夏天的味道。

  梁逍被他掌着脸晃了晃,还没反应过来,陆斯遥突然低下头凑近他。

  梁逍有那么一瞬间呼吸凝滞,心脏在胸腔重重一跳。

  陆斯遥错开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贴着他的耳朵说:你的味道。

  说话时嘴唇肆无忌惮的触碰着梁逍的耳廓,柔软的触觉刺激神经,梁逍几乎是不可控制的泛起战栗。

  陆斯遥说完起身,弹了下梁逍的脑门:你的好运气在后头呢。

  梁逍挨了弹,耳朵也红彤彤的,可他毫不自知,一门心思摆弄那瓶香水。他的心跳有点快,耳朵也热,感觉自己不太正常。

  后来陆斯遥再要抱他,梁逍就不让抱了,坚持要自己拄拐,陆斯遥没勉强,送他去洗澡,给拿好了药。

  梁逍看看时间,下了逐客令:不早了。

  不久前还热乎乎的人转眼就变冷漠了,陆斯遥也不急,好笑地埋怨梁逍过河拆桥。

  陆斯遥是人精,梁逍也不傻,活了三十年,娱乐圈摸爬滚打十来年,要是不明白陆斯遥想的什么,梁逍真可以退圈了。

  他不挑破是还留了余地,怎么说相识一场,陆斯遥贴心的照顾他,这份情他得领着,不管它出于什么目的。

  那我回了?陆斯遥说,看着床上异常安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