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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把广大的袖袍拉起来,纵容地把手塞进顾骄意图再摸一把的手里,酝酿了一下,才问,娇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骄美滋滋地握着楚寒的手,身后的尾巴都要摇成晃影了,他昂了一声,想什么?

  楚寒试探地说,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包养?

  最后两个字说得生疏又隐秘,几乎是气音。

  顾骄往前凑,下巴垫在楚寒的膝上,从下往上地看着楚寒,懵懵懂懂,什么?

  楚寒弯腰,贴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

  顾骄另一只手飞快地抬起来捂耳朵,害羞地眨巴眨巴眼睛,口齿不清一本正经地解释,就就我把骄阳公司能拿来的所有的资源都给你,然后你要喜欢人家,陪人家那什么

  顾家开的骄阳公司底蕴深厚,旗下不知道出了多少影帝影后,也算是撑起整个娱乐圈的半壁江山了。

  楚寒有点哭笑不得,你爸妈知道你把公司资源就这样轻轻松松送人了吗?

  ..想想顾家夫妇,好吧,可能还真知道。

  楚寒有点头疼,娇娇,你是认真的吗?

  顾骄大惊失色,阿寒!你不是认真的吗?

  他这表情就差没写上渣男!欺骗我感情!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楚寒一时无言以对,噎住了。

  其实在楚寒设想里,他们之间的气氛应该是会有点尴尬的。

  楚家虽然宣告破产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过得当真没有顾骄想的那么凄惨。

  顾骄一直很擅长脑补,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又从哪里学来的包养这个词,非闹着要包养楚寒。

  楚寒当时压根没当真。

  顾骄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偏偏还不能拒绝,楚寒叫他娇娇是很贴切的,顾娇娇又娇气又爱哭,一不如愿就要折腾人。

  而且被折腾的往往都是楚寒。

  楚寒那天下午一连接了顾骄十四五个电话,每个电话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包养。

  顾骄作文从小就写不好,偏偏那天化身成一个能言会道的辩论小能手,小从衣食住行大到社会治安,几乎编出了个口头小论文,各方各面力图说服楚寒让他包养。

  套路跟之前跟他闹着要养小白兔没什么不同。这样想,顾骄进步也挺大,小时候养兔子,长大了养人。

  楚寒一直没当真,但是顾骄好像

  顾骄从那天起,就努力学着当金主了,先是拿了几本房产证银行卡附着玫瑰花送他家去,见面了没说几句话就想着怎么牵他手,小脸红得滴血,纯情得不像话。

  楚寒无奈地替他收好了,第二天又接到通知,顾骄又给他弄来了七八个剧本和广告,个个都是从别人嘴里临时薅下来的。

  这让楚寒心情复杂,还莫名有种被老父亲被儿子反哺的诡异欣慰。

  真正过线的是昨天晚上,顾骄喝醉了,楚寒却是清醒的。

  楚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对感情天生的迟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没拒绝。

  他对于早上顾骄醒过来的反应也设想了许多,但万万没想到,顾骄醒过来后会抱着他几乎是不容反抗地又来了几次。

  明明才哭得像个失了身的黄花大闺女。

  他从来弄不清顾骄的脑回路,故而对于这奇奇怪怪又自然而然的事情发展有点不知所措。

  在楚寒慢慢捋思路的时候,顾骄越想越委屈,已经委屈大发了。

  等楚寒再反应过来,没讨来关注的顾骄垂头丧气,连金灿灿的头发都耷拉下来,活像只颠颠扑过去却被踹了一跟头的金毛犬。

  明明个头挺大只,神情里的迷茫委屈怎么都挡不住。

  楚寒无奈地垂着眼笑了一下,在大脑还没发出指令前,手指就自发地插进顾骄的发间,撸狗子似安抚地捋了一把。

  第3章 我想进去嘛

  楚寒的戏份不多,一个月拍得大差不差了,如果顾骄不过来,最多再过个把礼拜,他也要回了。

  但这个把礼拜里面,日常是真排得挺满的。

  楚寒当初确实是带了关系进组,但真见了编剧导演们,反而挺对上眼的,给了编剧不少填补戏份的灵感。

  他连着背了几天的飞页,看着大段大段改动过的台词,也就来不及仔细琢磨顾骄的心思。

  剧组的环境不行,拍戏的场地在离住处不远的一片山平地上,零零散散搭建粗糙的棚子根本挡不住风。

  楚寒跟顾骄说了,如果顾骄受不了想回去,他会帮他提前叫人在山下接。

  顾骄却出人意料地能吃苦,一直充当着楚寒小助理的角色。

  开始片场里大伙儿或多或少还会有点好奇,恶意善意兼而有之,但真的一忙起来,也来不及管别人的闲事。

  而且顾骄本人其实还挺好相处的,没那种居高临下的臭毛病,加上他一看到楚寒就笑,整张脸整日里都春光灿烂的,没人故意来讨嫌。

  又下了一场雪,楚寒终于快杀青了。

  趁着漫天大雪,一整天,他都在磨最后一场戏。

  楚寒演的是一个反派人物,编剧给安的典型美强惨人设。

  不知世事的少年下了山,遇到了许多肮脏事,喜欢的姑娘求而不得,过命的兄弟负剑而对,最后白纸染黑,成了自己原先最鄙夷不过的邪门歪道。

  最后一条正好是人物在故事里最后的结局,邪门歪道穿着一身黑色袍子,粘满泥灰血污,在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里被主角一把剑刺穿胸口,倒在地上。

  棚子里打出去的灯光亮得刺眼,楚寒在风雪里一次次倒下去,又一次次站起来,血浆糊了满身。

  看着贴在楚寒身上的湿厚衣袍,顾骄都替他冷。再看着楚寒一次次被人刀剑相对,明知道是假的,顾骄也难受得不行,心疼得一双手拧巴拧巴的。

  终于,在顾骄没把自己手指拧下来之前,导演喊卡了。

  顾骄颠儿颠儿地跑过去披衣服递毛巾,握着楚寒冰凉的手,开头就是,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拍这种不好的戏了。

  话讲得幼稚得不得了。

  旁边演男主的演员还没走,听这话都忍不住抬眼看他一眼。

  其实这种戏很吃香,反派人物往往比正面人物好立起来,显得更有血有肉,而且悲剧收场往往能更多地给观众留下感情印象。

  顾骄不懂这些,只是单纯不愿意看到楚寒受委屈受罪,哪怕是演的。

  楚寒跟他一边往更衣室走,一边把手抽出来,在毛巾上擦,他撩起湿淋淋的额发,漆黑的眸子看着顾骄,唇微微抿着,不知道怎么答复。

  他一向不擅长应对这种直白又热切的情话。

  好在顾骄不用他回应也能自顾自地讲下去,我回去跟苏成他们讲一声,以后都要找那种特别特别好的角色,你不需要吊得那么高,也不能做那种特别危险的动作,别再摔摔打打的,最好雨也不要淋

  苏成是楚寒的经纪人,上任之前就被顾骄逼着记了满满几十页的注意事项,后来还拿给楚寒看过,活脱脱一本《楚寒饲养手册》。

  楚寒还记得苏成学着顾骄说话的样子,讲真,就很像拜托老师照顾好自己家小孩的家长,还是特别溺爱孩子的那种。

  走到更衣室门口,顾骄还在掰着手指数,等楚寒进去,他才赶紧抵住门,我也要进去。

  楚寒一愣,我换衣服。

  顾骄没松手,厚着脸皮看他,我知道,我帮你嘛。

  楚寒:

  楚寒深吸一口气,表示:我自己可以。

  顾骄还是没松手,我想进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