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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 / 2)





  等傅奕澜拿走文件,池砚猛然擒住他的手腕,眼神强势到不容拒绝:晚上陪我去聚会。

  傅奕澜瞧着他:我?

  池砚露出一丝冷笑,把傅奕澜拽到怀里来,当然,傅奕澜个头过高,所以效果不太如一般强制爱的文学场景,傅奕澜没有娇滴滴委屈屈地栽进他的怀抱里,反而是池砚有点被压得喘不过气。

  池砚又凑到他耳畔,拿沾着甜味的气息质问他:你不愿意?奕澜,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我随时可以解雇你。

  傅奕澜大无语,他根本一个拒绝的字眼都没说,池砚居然能给自己加这么多戏,光谈这个声调,姿势,语气,傅奕澜又被油到了。

  傅奕澜爬起身来,清点资料文件,撂了霸总池砚好一会,回答道:

  哦。

  池砚真不知道堂堂主角攻居然可以这么没劲!

  开会时傅奕澜霸总气质外露,池砚冷着脸做背景板。

  别人若询问意见,池砚眯一眯眼:傅奕澜,你怎么看。

  傅奕澜能力强悍,但字字珠玑,眼界极高,池砚看下属们由质疑到信服的眼神,暗戳戳地想,我本来想把公司送给他败,可是怎么像我抱他的大腿?

  下午谈生意,池砚约的老总是业界翘楚,一直没能谈拢,态度比较高傲,池砚去找他纯属倒贴,但没想到见傅奕澜在场,态度彻底转变,殷勤热切得像邻居老大爷。

  原因无二,老总认识傅奕澜,想必是傅爸爸没事常带傅奕澜去各种生意场合,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人脉,头脑好使,手腕强硬,池砚觉得原身能捱到番外前才死,够厉害的了。

  池砚拎一拎自己的分量,演霸总文还可以,演商战文,他可能活不过下一章。

  生意顺利谈完,傅奕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池砚看他的眼神,高冷里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感觉要为他坏掉了。

  *

  池砚没想好晚上小宴会要怎么跟朋友介绍傅奕澜。

  傅奕澜既然是他的助理,带上也说得通,可以解释为给圈子拉一拉傅家的人脉,是很符合商业逻辑的。

  但这场私人集会是荤场,去的基本都带上小情人金丝雀,傅奕澜身份异常金贵,怎么可能沦为替他陪酒应酬的,池砚想的太简单了。

  池砚不熟悉系统的机制,如果说只要求他逃脱死亡结局,是不是可以找个理由远离主角团,根本不必纠葛在这些狗血剧情里,一个人默默等到全书大结局,又安全又摸鱼,就是剧情会魔改成什么样,完全不得而知。

  到了去聚会的时间,接他的专车在门口停好,池砚在考虑要不要带傅奕澜,系统突然发出声音:

  【宿主您好,篇章one霸总的金丝雀进度即将达到100%,篇章two尤待开启,请宿主务必保证主要角色都处于主线剧情中,否则视为世界崩坏。】

  池砚恍然了悟,难怪系统把全文分成若干部分,它在控制主线。

  每个主要角色必须处于剧情中,他不能远离主角团,夏哲星也必须按照主线来这场酒局。

  既然要让夏哲星陪酒,为生命安全起见,不能像原剧情一样逼迫夏哲星坐在自己腿上干一些面红耳赤的动作,大家走个过场。

  以后每到篇章结算,他就拉主要角色出来走个过场。

  好,好的很,很敷衍,很钻空子。

  池砚掏出电话,打算给司机打个电话,叫他开车去接夏哲星。

  不过池砚还没拨通,转头看向傅奕澜身上,挂了联系司机的电话。

  池砚沉声道:傅奕澜,替我去接一个人。

  傅奕澜已经准备抱池砚进后座了,被池砚截住手,再对上池砚挑衅的眼神,傅奕澜一阵头疼,池总裁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池砚向管家挑挑下巴:赛利,把车钥匙给他,告诉他夏哲星住在哪。

  傅奕澜脸色突然变了,不是对付霸总池砚那种忍住不发作的无语,一股偏执气。

  接他干什么,你不是要我陪你去酒会么。

  池砚轻嗤:你是和我们一起去玩的,夏哲星是来陪酒的。顿一顿,向傅奕澜强调:我包养他,这是他该做的事。

  池砚觉得傅奕澜表情越来越恐怖,不是说有多凶悍,反而静如止水,寒潭下蛰伏着猛兽。

  但傅奕澜接下车钥匙:好。

  甚至还对池砚笑起来。

  傅奕澜笑颜跟开了罂粟花一样,他嘴角那颗小小的朱砂痣也似乎更加鲜艳,特别刺眼。

  池砚了悟了,不愧是官配,一提夏哲星傅奕澜就不对劲。

  傅奕澜转身去车库开车,迈了半步,手被池砚牵住了。

  他扭头看回池砚身上,池砚欲言又止、阴沉郁郁的模样,像只被淋湿的小黑猫。

  所以,你不要再打夏哲星的主意了。

  池砚不等傅奕澜说话,眼神微颤,别开头:但是你可以打别人的主意。

  这偏执舔狗谁敢不打满分!

  但池砚没想到,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被傅奕澜挤开了,慢慢地,死死地扣进傅奕澜手掌中,成为十指相扣。

  那你认为我应该打谁的主意。

  池砚低下头,好像羞赧一样,傅奕澜的体温依旧很凉,而池砚藏起的眼眸,依旧在瞳孔地震。

  主角攻这个反应,不太合理吧?

  池砚触电一样甩开傅奕澜的手,挎上管家赛利的脖子,被赛利稳重地扶进车后座了。

  趁着赛利跟司机交代照顾池总的注意事项,池砚去看车后窗,草,傅奕澜依然在原地没动,对着他慢慢地微笑。

  吓人!

  *

  夏哲星收到池砚的通知,本来千万个不愿意,很怀疑池砚跟他做的那些戏,是耍他玩的,太扯了。

  可是他不就是一个给池砚玩的玩物么?

  也许池砚能得手了,反而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蚕食他,否则怎么对得起纠缠的这么多日日夜夜。

  池砚说的没错,只要花的还是他的钱,他别想跟池砚提自由。

  最后几个月,最后几次被他羞辱,池砚想要什么就给他,夏哲星明白自己绝对斗不过他。

  欠的钱他以后会一分一分地还上,不过现在,他要忍下来,顺着池砚,这是他唯一挣脱他指掌的机会。

  夏哲星收拾好心情,下楼,池砚的车已经在等他了,漆黑的金属车壳散着不近人情的机械冷光。

  上车,夏哲星愣住了。

  不是熟悉的司机,是傅奕澜。

  后视镜里的傅奕澜依旧不睬他,公式化地开车上路,车内气氛低到宛如堕入冰窟,夏哲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以前那个待人春风十里的傅奕澜去哪了?

  夏哲星忍不住打破沉寂: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傅奕澜的声线也很公式化:池砚要我来接你。

  夏哲星还要问,傅奕澜打断他:我现在是池砚的助理。

  夏哲星完全懵住了,这什么走向?